他不确定先前自己死死盯着的就是面前这个女戏子,但她既然这么说,他便顺水推舟好了。他说道:“是呀。媚死个人呢!让我的心思都没在牌桌上了,要不是今天手气横竖都是好,恐怕今晚我连裤子都要输在这里了。”

    女戏子将喷香的身子往他身上蹭,一边蹭一边说道:“常言道,输至无裤翁,打牌真里手。你要真把裤子都输掉了,那才是厉害呢!”在这边的方言里,“里手”是行家的意思。这本是方言谚语里嘲笑赌徒的句子,却被她用来奉承别人。

    他也不管人家是真奉承还是真讽刺,一把搂住女戏子水蛇一样的腰肢,阴不阴阳不阳道:“我打牌还真没有输钱输到裤子都脱掉的程度,还真不太里手。但是对于美女嘛,我常常输了钱还脱掉了裤子,你说说看,我是不是里手?”他的手忍不住在女人的身上摸来摸去。这女人的身体有点冷。他认为是晚上露水太重的缘故,没有放在心上。

    他担心的倒是这里是一片平原,除了一个孤零零的戏台之外,在没有其他房屋,甚至没有可以隐匿的地方。如果待会儿跟这个女戏子进一步发展,难道要在大众广庭众目睽睽之下做那档子事吗?

    女戏子见他四处张望,知道了他的心思,便拉住他的手往戏台方向走。

    他急忙将赌资收起来,跟着她去。

    如果在赌馆里,赢了钱不等大伙散场就跑,其他输钱的人会阻拦,非得拖到散场才行。他就是因为这个才回来这么晚的。

    这里的人也不例外,几个人拦住了他。

    不过他们不是非得留下他,而是说:“今晚赢了钱,明晚不可以不来啊!”

    他一口应允:“来!来!不来我不得好死!”他心里盼着来这里,所以发誓的时候没有丝毫犹豫。

    “有你这句话就可以了。”他们让开一条路来。

    他喜滋滋地跟着女戏子往前走。

    女戏子带着他绕到戏台后面。戏台后面居然有几个简易的帐篷。

    他大喜过望,但还算理智,进帐篷前先问道:“我不知道你们这里的价钱,你先说好,我怕带的钱不够。”他心想,这唱戏的肯定要比窑子里的贵。窑子里的女人别说唱戏了,连个小曲儿都不会。人有差别,价钱也有差别。再说了,这周围没有一个认识的人。如果事后女戏子漫天乱要价,不给就围堵的话,那就哑巴吃黄连了。

    女戏子羞涩一笑,像水蛇一样缠住他,软绵绵又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她将朱唇凑到他耳边,说道:“我喜欢的是你的人,不是你的钱,只要你答应以后天天晚上来陪我,我不要你的钱。”

    他心中的干柴立即被她点燃,急忙将女戏子推倒在帐篷里。

    他将衣服脱完,发现没有地方可以放。

    女戏子抓住他的衣服往外一甩,甩在旁边一个帐篷的顶上,然后咯咯地笑,笑得花枝乱颤。

    这更是给他燃烧的烈火上浇了一层油,他顾不得衣服了,两手朝女戏子身上的最后一点肚兜扯去……

    女戏子身上最后一点遮掩的东西被他扒掉之后,女戏子却突然停止了迎合,死死抓住他的手,一脸认真地说道:“你答应了我的,明晚还要来,天天晚上要来。”

    煮熟的鸭子已经在锅里了,他哪里还忍得住?他不假思索道:“当然来!”

    女戏子又说道:“如果你不来的话,我做了厉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他的口水都已经流出来了,连连点头道:“我答应你!我的心肝啊,到了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说这个?”

    女戏子终于放开他的手。

    他就如耕地的牛一般在她的身上忙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