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不想知道贺循是怎么得到贺氏的?”

    贺明礼继续说道,“贺循伪装了车祸,贺立潭才因此死的,所以他得到了贺家,而这个位置本来是我的,我的!他抢走了我的东西!”

    贺立潭是去世的老贺总,贺循和贺明礼的父亲。

    话中的信息量巨大,一时间,叶熹连身上的寒意都感觉不到,不可思议地看向贺明礼。

    贺明礼正摆出他的标志性笑容,扯着嘴角,阴沉地笑着。要是几个小时前的叶熹,一定感到害怕,但是现在……她有点想笑。

    贺明礼露着的两排白白的牙齿中豁然出现一个黑洞,阴沉的脸不显可怖,反而滑稽透顶。叶熹低下头,捂住嘴,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

    嘲笑人不好,怪伤人心的。

    见叶熹表情从瞠目结舌,直到低头,肩膀不停地在抖动,以为这傻女人终于在为自己的所爱非人而懊悔。贺明礼心中不禁得意,继续不屑道:“这就对了,看得出你也不傻,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哪知一声轻蔑的“噗”,他脸上一僵,随即暴怒。

    该死的,这个愚蠢的女人居然敢笑他!

    “你说我就信啊,到底是你傻还是我傻。”

    “别怪我没有警告你,真是不识好歹。你现在笑吧,到时候有你哭的!”

    “没你哭得多。”

    “你!”

    “在笑什么?”贺循抱着柴火回来。

    叶熹两手一摊:“没什么,逗他玩儿呢。”

    “我才是逗你玩!”贺明礼冷哼一声,偏过头拒绝理这对狗男女,哼,好心当成驴肝肺。

    将树枝围成一个圈搭好,贺循伸手向贺明礼要打火机。

    贺明礼梗着脖子:“没有。”

    “行,那你留在这,叶熹我们走。”

    “哎等等……给。”

    “噗——”

    “笑笑笑,牙都笑掉了!”

    天色渐晚,山间的气温也愈发低,所幸火堆驱赶了一点寒意。

    叶熹静静地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用一根小树枝戳着火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