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像是凝固住了,姜锡娇手腕被抓得生疼,但苏城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像一把铁钳。

    有□□弥漫在空气中,随时可以引爆,将人炸得体无完肤。

    李迟殷听着“破鞋”这般字眼,眉峰微敛,似乎笼着点不愉,眸光如凛冽冷风。

    她避开目光,并不敢再看李迟殷,生怕苏城口中说些什么垃圾话,将李迟殷惹得生气,结下梁子。

    “夫君,我、我下次再跟你说……”

    血液一下子褪了下去,姜锡娇脸色苍白,将唇抿起,故作镇定地扯出一个笑:“我刚与苏公子结识,正在吃茶,先、先失陪了。”

    也不等他反应,姜锡娇抬起另一只手,勉强能将窗户关上,那道刺人的视线被尽数挡去。

    彻底断了缘分也罢,被苏城欺负也罢,如今只要李迟殷不要惹祸上身就好了……

    窗户一阖上,仿佛某种默认的肮脏契约完成了签订,她把自己亲手关回了姜家编织的牢笼中。

    心中像是有什么预感,姜锡娇努力地将窗上的木锁一并扣上,彻底断了自己的退路。

    转身看着面前的人,却全然没有视死如归的气魄,止不住地要发抖。

    她的夫君,本应该、本应该……

    可是如今站在姜锡娇面前,即将要成为她新夫君的男人——苏城,狞笑着,不善的目光在她身上游移:“要玩把戏也不知道高明点,在我面前跟李迟殷这等阉人卿卿我我,不怕得罪我,嗯?”

    姜锡娇听了他的骂语,飞快地抬眸看了他一眼:“这是姜家与苏家的事情,跟、跟李迟殷是没有关系的。”

    “当然。”苏城像是被取悦了,重新打量起姜锡娇来,“我知道,李迟殷只是你引起本公子注意的手段……原先我也对你不甚感兴趣,如今你成功了。”

    他用扇柄挑起姜锡娇的下巴,享受地看着她眸子里恐惧又压抑的目光。

    浑浊的吐息膈应得姜锡娇要作呕,一种兴许是被称作屈辱的情绪像是一只手,狠狠将她骄傲地跳动着的心脏从血泥里□□,烂掉了。

    下一瞬,她闭眼,抬腿往他两股之间踹了一脚,已是最后的挣扎。

    背负着家族命运的女孩子总是很惨的,比如入宫为后的姜武,比如被献给苏城的姜锡娇。

    她攥着帕子,能做的所有事就是抵触这个恶心的男人,却始终无法如姜武一般逆天改命。

    小腿却是被苏城稳稳拿捏住了,完全抽不出身来。

    “有趣,姜家让你给本公子享用,你除了受着还有什么别的余地?”他反将姜锡娇摁在墙上,看着她因绝望而流下的眼泪,晶亮无辜的眸子激得他更兴奋了几分。

    ……

    葱玉般的手微颤着将窗户关上,姜锡娇那张被脂粉涂抹得美丽却又错误地成熟的脸尽数被窗框掩去了,红的,黑色,稠丽的颜色一点阳光也照不到。

    稚嫩的眉眼间笼着不属于她该有的忧愁,她甘愿将自己献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