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讨好道:“六哥,寒冬腊月的我为了能多看几眼这盆兰花,日日都要从东厢房往你这儿跑,跑的人都瘦了,你就把这盆花送给我吧!”

    如宴无奈的笑了笑,对七娘道:“那就送你了,省的你天天往过来跑,莫冻坏了身子。”

    七娘喜从心来,立马跑到外面招呼婆子到书房搬兰花。她出去以后,如宴才把目光投向赵时宜,他们二人小时候见过几次,长大后倒是没打过照面。

    如宴道:“表姐近来可好?”

    他姿态悠然,大方沉稳,散发出一种读书人才有的清贵气息。若是不认识的人见了,定会误以为他是家族精心培养出来的嫡子。

    赵时宜道:“我近来蛮好的,表弟在国子监读书可还顺利?”

    二人没怎么见面,并不熟稔,只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就各自离去了。

    宴席已开,赵时宜随着李氏在女客席上用饭,女客由冯氏招待,男客本应由李尚书招待,但李尚书身子不太爽利,遂派了他的长子如尚、幼子如宴陪客。

    老太君五十大寿,场面十分宏大,来的客人也非富即贵。李如尚是李家长孙,他招待客人理所应当,只为何要让如宴与他一同招待。

    赵时宜听到邻桌的妇人絮絮低语:“李家怎么让幼子出来待客了?”

    另一位妇人道:“李家这个幼子虽是妾生的,却十分上进,行事做派比嫡子还要周全,年纪轻轻就考上了贡生,如今在国子监读书呐。”

    原先说话的贵妇接腔道:“这样年轻,就如此上进,难怪李尚书让他出来待客,只是……”

    她拖长声音,不怀好意的笑了笑,接着道:“只是不知冯氏作何感想?”

    冯氏不喜幼子的事并不是秘密,与李家相交的人都知晓,主母打压庶子并不罕见,大家都不当回事,只没想到李家这个庶子如此有出息。

    邻桌的人越说越不像话,李氏轻咳一声,她们这才发现李氏就坐在旁边,这才换了话题。

    吃完饭,赵家一家三口到正厅与老太君告了别,才登上马车。还没坐稳,就见一个书童捧着一个卷轴匆匆跟来。

    那书童道:“表小姐,这副字是咱们六少爷送给您的。”

    李氏看向赵时宜,疑惑道:“平白无故的,如宴为何要送给你字画?”

    赵时宜把上午发生的事细细说了一遍,她道:“六郎大约是觉得我喜欢他的字,所以就把这副字送给我了。”

    李氏轻叹一声:“如宴倒是个妥帖的好孩子,模样也周正,就是出身差了些,否则定能谋个好前程。”

    李家与赵家离的不远,没一会儿就到家了,赵时宜一进家门就发现院内放着两口红木箱子,还未开口询问,就听管家道:“这两口箱子是静妃娘娘派人送来的,里面放的是上好的丝绸。”

    赵时宜撇撇嘴,赵时静这个人她太了解了,无事献殷勤绝对没安好心。她开口问道:“静妃娘娘可让人带话了?”

    管家道:“送箱子的小黄门说静妃娘娘病了,这几日茶饭不思,十分想念亲人,想请大小姐进宫陪她小住几日。”

    赵时宜看看身旁的李氏,询问道:“娘亲,我能不去吗?”

    李氏轻笑一声:“你是静妃娘娘的同宗姐姐,她身体有疾,想让你进宫陪伴,你自是不能拒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