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宋离领口的衣服:“都湿了,那就顺便泡个澡,怎么样?”

    宋离:“你是很着急吗?”

    宋弦思:“急不可耐。”

    他给宋离冲好头发,又用干毛巾包裹,盯着她的湿漉漉的眼睛:“这样,我们来猜对方过去发生过的事情,猜中了一件,对方就脱一件衣服,脱光了,就泡澡,怎么样?”

    宋离:“你真会玩儿。”

    她近来总是这样,不接受不拒绝,把决定权放在宋弦思手里。

    宋弦思才会得寸进尺,一点点试探她的底线。

    “既然是我提出的,你先猜。”

    宋离:“你有什么好猜的,你做娱乐的,一年内能做成这样,大概是用了很多见不得人的手段。”

    “对。”宋弦思松解了自己的衬衣,扔到一边。

    宋离才意识到,他只穿了一件,脱了就没有了。

    宋弦思也没觉得不公平:“你把你的种子给了我,用了你几乎大半条命,记忆也跟着消散,你就在忘记之前,写出了那两本书。”

    宋离抿了抿唇,不否认。

    宋弦思:“你不动手,我可以代劳。”

    宋离犹犹豫豫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我不猜了。”

    “你守了我两千多年,怕忘记时间,每年开春,你就取下自己的一片叶子,记录时间。”

    宋离解开扣子,又脱了一件。

    本来就是宋弦思提的,他对宋离的事情信手拈来,继续说着:“小阿离的梦境,是真实发生过的,只不过这段记忆属于你,我在那个时候只躺了两个月,是因为你的根被我带回来,它保护了我,但根与我身体不相融,即使后来出了身体,我依然留下了旧患,时常会疼痛难忍,可我从未跟身为小阿离的你提过,所以你的记忆也不会有。只有那么一次,我说我膝盖疼,上不了楼梯,小阿离的潜意识以为我是骗她的,她不明白,你却明白,所以你等了两千多年,来亲自改了这个过程。”

    宋离呆愣在原地。

    宋弦思上了手,帮她解开衣服。

    解衣服的过程,依然没停止自己的猜测:“以种融血,便得新生,曼槿花生长周期本就需要漫长的时间,等我生出属于自己的血液,我才能不伤不痛地继续活着,我在床上躺了十三年,就是进行融合生长。”

    宋弦思说完一件事,手里的衣服便已经脱了一件,他接着去解宋离的裤子。

    宋离抓住他的手,无声拒绝。

    “小阿离,要有游戏精神。”

    她保留着宋离这个名字,大约是最喜欢当宋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