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拘无束,是在爱里长大的。

    所以宋弦思也依然这么叫她。

    她的裤子本就松松垮垮,一解开裤头,往下一拉便脱下。

    不比上身,她只穿了这么一件裤子,脱了就没了。

    宋弦思却不留恋,继续盯着她只着片缕的地方:“你失了种子之后,是没了记忆,但是你见到我之后就全都记起来了。只不过那些对你来说太久远,所以会模糊。你最深刻的记忆就是黑暗,因为你在那里守我的尸体,守了两千多年。”

    宋弦思已经不用等宋离回答是或不是了。

    他拥有着宋离全部的记忆,怎么会猜错。

    所以宋离输麻了,连裤衩子都不剩。

    宋弦思指了指她的另一侧:“旁边有扶手,你撑着站起来,不然一会儿站不住。”

    他忽然话题就转到了现实中来,因为之前说得都对,宋离便不自觉听从。

    她知道自己下意识听宋弦思的话,是因为自己的种子在他身上,从前身为宋离的时候听话,也不是因为他下了蛊,而是因为自己在他身体里住了很长一段时间。

    不是没来由,一切都有根源。

    宋弦思从来不会害她。

    宋离抓住旁边的扶手,这边被宋弦思拉着带起:“我要先放水,你先站着。”

    宋离在如此刺眼光亮的地方,十分不习惯,缩着身体,记忆里宋离就是这样,总是默默的害羞。

    宋弦思试水温放水,旁边明明有专门放浴缸水的水龙头,他偏要用淋浴头,水温调好之后便从宋离的身上浇下。

    他一手抚上宋离的唇:“你在那个黑暗的地方,实在害怕的时候,你就会亲吻那个冰冷的尸体……”

    宋离身上还有一件内衣,被水弄到湿透,宋弦思说完这句,上手便去解开。

    还是那么熟练。

    宋离往后靠,虽半推半就,却也表现出了躲避。

    她不习惯。

    这样活着的宋弦思。

    宋弦思:“要不要试试热的?”

    宋离:“……你知不知羞的?”

    宋弦思揽过她的脑袋,低头贴上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