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祖望指的是谢云书打赢了齐小龙。

    谢云书惭愧地抱了下拳:“还是爸妈英勇,我是受你们的启发。”

    “道理是要跟讲道理的人讲的,”祝君兰用鸡毛掸子轻掸谢云书身上沾的灰,“你跟人渣讲再多道理他们也不会自我反省的,打就完事了。”

    “祝君兰!”祝君莲远远地喊,“妈让你听电话!”

    谢家三口对视一眼,都笑了,果然。

    祝君兰把滚了满地的包子油条都捡起来扔进楼下的垃圾桶,然后拍了拍手:“走了,咱们顺便再去买份早饭,这些都当喂狗了!”

    路口的报亭,祝君兰握着听筒。

    “你怎么把你妹妹一家都给打了?”祝老太太沉声问。

    祝君兰:“他们上来就欺负我家小书……”

    “什么叫欺负小书?我都听说了,你三妹知道你们搬城里去,特意去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毕竟你们现在这个情况……”老太太狐疑地问,“谢祖望外边欠的钱人家是不是跟你们讨债了?不然你们好好的怎么搬家了……”

    “妈,”祝君兰打断老太太,“我跟谢祖望统共跟两个人借到钱,一个是海英,一个是小弟,小弟的钱里有三万是四梅给的,他们哪个都没来跟我讨,倒是三莲为了四梅的两万块钱来找我闹,这事儿您知道么?是您让她来讨的么?”

    “那……”老太太噎了下,“你们也不能打人!”

    “她要是把我当二姐呢,我当然给她端茶倒水,好吃好喝,可她一家子平时没个帮衬,遇事落井下石,就指着盼着我过不好,就巴望着我的小书出岔子。按理说呢,这么个妹子,该您帮我来打才是,您年纪大了不太好动手,我只能自己来了。”

    “你你你……”老太太语无伦次,完全被镇住了。

    “妈,以前我是比较好说话,我们家谢祖望虽然没挣过什么钱,但逢年过节该给你们二老的年节钱也是一分没少过,兄弟姐妹有个什么事,我能力范围内的从来没短过。我们现在是遇到了麻烦,但我跟谢祖望有手有脚,欠的钱,我们很快就能还上,以后该我出的那份年节钱和赡养费我还是一个子儿不少,但也就这样了……”

    祝君兰说到最后已是心灰意冷,她什么狠话都懒得去放,也懒得去计较,“行了,不跟您多说了,你宝贝三女儿一家子糟蹋了我儿子的早饭,我儿子现在饿不得,我得给他弄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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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家三口重新买了早饭回到家里。

    谢云书跑步出了一身汗,他去浴室里冲了个战斗澡,隔着厚厚的门板和哗哗水声又听到他爸妈吵嘴的声音。

    谢云书洗好澡出来,谢祖望一把拽住他:“儿子你评评理!你妈简直不把我当人了!她连花露水都不让我涂!”

    这个房子什么都好,就是周围树多招虫。

    大白天也会飞来飞去,有些小虫还会叮人。

    谢云书这几天睡觉前都是先在房里喷点敌敌畏,人到客厅里坐着,等敌敌畏的味道散了才回房睡觉。

    不过客厅是吃饭的地方,一般不喷敌敌畏。

    谢祖望在家习惯光着膀子,一会的功夫被虫子咬了好几口,手臂和肩膀上鼓起好多个红红的肿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