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书纳闷:“妈,为什么不让我爸涂花露水?”

    祝君兰端着热好的牛奶走过来,幽幽地瞅了一眼谢祖望:“家里就这么几个人,你涂了花露水,蚊子咬谁?”

    谢祖望:“……”

    祝君兰从围裙前的大口袋里掏出花露水:“来儿子,妈给你涂点花露水,蚊子就不咬你了。”

    谢云书:“这不太好吧……”

    祝君兰把花露水倒在手心,抹谢云书露在外面的脖子,手臂和小腿,语气特别自然地说:“有什么不好,死道友不死贫道。”

    谢云书把肩膀上的T恤也撩上去:“还有这儿,再多涂点。”

    谢祖望:“………………”

    吃完早饭后祝君兰在厨房收拾东西,谢家爷俩坐在沙发上消食。

    “女人呐,是最善变的,跟你三姨打架的时候我们还是并肩作战的战友,一回到屋里她就不把咱爷们当人了!”

    茶几上摊着张报纸,谢祖望拿着自己的一叠彩|票一个个数字跟报纸上核对,对完之后就更唉声叹气了,“怎么还没中呢?”

    谢祖望拧着眉,他记得很清楚,前世他研究彩|票,发现2002年下半年有一期彩票的开奖数字是他的生日,04,06,10,12,16,19,1964年10月12日10点16分,还有最后一个数字是2开头的他不确定,他只得把21-29的数字全都买了,最麻烦的是,他还不确定这组数字到底中的是哪一期。

    只能一期期买下去。

    要是再不中,他连买彩|票的钱都没有了。

    谢云书正在看早间新闻,闻言拍了拍他爸的肩膀:“爸,彩|票这东西不靠谱的,你别报太大的希望。”

    谢祖望闷闷地瞪了会报纸,一只虫子嗡嗡地绕着他飞,“啪”一下被他拍死。

    他用指甲弹开就义在手心里的小虫,仰头看着客厅上方嘎吱嘎吱转悠的那个大电扇,自言自语道:“这客厅里得装个立式空调,到时候冷气一打,这些虫子就自己滚蛋了。”

    谢云书被他爸念叨得心头一凛。

    这年头一台立式空调要过万,谢云书最近这段日子被他爸妈捧在手心上,吃的用的都是好的,他都差点忘记家里眼下是个什么光景。

    家里欠着海英叔和四姨十几万块钱,他妈这段时间用的钱都是从姥爷那要来的赔偿款,谢云书心算了算最近的开销,惊觉他妈短短的时间里竟已经花去了好几千。

    他爸跟人合开的车行虽说要开业了,但海滨现在私家车还不多,车行真正的黄金时间还未到来,他妈口口声声要做生意,但跑了服装城几趟谢云书也没见她带什么货回来。

    这样坐吃山空可不行。

    赚钱这件小事,谢云书还得靠自己。

    电视机里,女主播正在播报国际新闻,吸引了谢云书的注意。

    【……漂亮国总统小不识今日发表讲话,指责伊拉客拥有大规模杀伤性武器……联合国即将重启对伊拉客武器核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