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明笑道:“绿萤,你是哪里看出符栾这个人会怜香惜玉的?”

    王妃时常偷偷喊符栾的名字,绿萤从一开始的不淡定,到现在的习以为常,甚至敢接道:“王爷对王妃不一样,奴婢说不来,别人或许不会怜惜,但王爷对王妃会,会。”

    绿萤没有念过许多书,半天蹦出了个词,“见色起意!”

    “哈哈哈。”

    苏明妩被她说得笑出了声,歪头斜脑倒在玉臂上。

    其实绿萤说的倒是没错,符栾对她,充其量就是贪图新鲜,见色起意,男人对喜欢的女子,如何舍得这样反复。

    真正喜欢一个人的样子,应当是有隐忍也有爱护吧,可惜,她没有机会再遇到。

    ...

    用过午膳,苏明妩将绿萤留下,自己则从廊庑出发往外走。

    李泰庆给她写的字条上,选来选去,都是端茶那项最为简单。至于其他,她宁愿趁着符栾不在的时机,再带着绿萤一道去。

    靠北边的茶室内,李泰庆如他所言,早就吩咐好了下人煮茶,婢女蕙香看到苏明妩进门,连忙起身,“奴婢参见王妃。”

    “嗯。”

    茶几上的黑釉木叶纹汤瓶,还有成对的墨色釉陶杯,的确是符栾惯用的暗色纹路,他好像很偏好重色,素日穿的也是黑色居多。

    苏明妩掀开茶盖,用手挥了挥,闻到一股淡淡的青草香气。

    蕙香见状有点紧张,声音战栗,“王妃,奴婢们是从凉州带回来的茶叶,应当不会有错的...”

    苏明妩笑道:“别怕,没错,这是大叶苦丁。”

    不算名贵的茶叶,但是味道极苦,苦极回甘,苏明妩前世曾不小心喝过一口,到现在她都记得那涩味,真不懂符栾怎么喝得下。

    只是...

    “蕙香,宅子里有冰鉴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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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她记得,符栾

    喝茶的口味很奇怪,大约是他十几岁就到了西凉,好像喝不惯热茶,总喜欢直接煮开,用冰水煨凉,再放几颗冰棱。

    “王妃,这里没有的,奴婢问过。”

    啊,也是。苏明妩觉得自己犯傻了,上面派的人连盆牡丹都不给种,怎么可能将冰鉴那样的贵重物提前备好,莫名其妙的,她有种无端被欺负的感觉。

    苏明妩几不可查地摇头,收拢心思道:“去打盆井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