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从那炉子里夹起一块发黑的铁片,笑道:“烧铁片玩儿。”

    兰清笳若有所思地点头。

    蔡志贤听了之后,却是险些吓尿了。

    偏偏两个人就是不问话,反而一边闲聊,一边等那炉火烧起来。

    炭火慢慢燃烧,那铁片在炭火中一点点地慢慢变红。

    秦淮拿着铁钳,一下下漫不经心地翻着铁片,发出清脆的声响。

    蔡志贤听着那声音,神经绷得紧紧的,整个身子抖得越发厉害。

    这就像是在钝刀子割肉,一点点慢慢地使劲儿,反而越发让人痛苦。

    还不如直接给人来一下更叫人痛快。

    他们要的,就是这样一点点消磨他的心理防线。

    蔡志贤是个惯会享受,安于声色犬马之人,这样的人,做起坏事来,可以很没有底线。

    但是,这样的人,也是软骨头。

    不过只需随随便便一番吓唬,他就能缴械投降。

    秦淮见时机差不多了,他夹起了手中已经烧得通红的贴片,亮在了蔡志贤的面前。

    “蔡员外,你想不想尝一尝这铁片的滋味?”

    蔡志贤立马把脑袋摇成了拨浪鼓,“不,不要,求求王爷手下留情!”

    “我这人素来讲道理,如果你老老实实地回答我的问题,我自然就不会为难你。”

    蔡志贤当即连连点头,“我说我说,我什么都说!”

    秦淮将那铁钳放下,拿出帕子轻轻擦了擦手,淡淡问,“是什么人指使你饲养药人?”

    蔡志贤磕磕巴巴的,“这,我,我……”

    秦淮眼神一厉,蔡志贤当即就不磕巴了,一秃噜就说了。

    “是我爹!我爹以前就干这个行当,他几年前去世之后,就,就交给

    了我,我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学来的啊……”

    秦淮的眉头当即一蹙,显然他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回答。

    顿了顿,秦淮又问,“那你饲养出来的药人是做何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