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便直接站在了门口,也不试图往里挤。唯一的板凳,让江母坐了。

    “说罢,你们是干什么来的?”

    江母眯着眼,大声问。

    里正很是自觉地当了传话的人,道:“他们是来找你儿子的,想问问你,江选回来了没有!”

    江母一直侧着耳朵,听罢,疑惑皱眉:“啥?”

    “你儿子回来了没有?!”

    “哦。”江母弱了下

    来,道,“他去宫里了,没回来!”

    “可宫里边儿的人说,你儿子十一年前就被放回了!”

    “啥?”江母惊诧坐起,不等里正重复,就自己反问,“十一年前?!他出宫了咋不回来找俺?”

    常乐他们四人面面相觑,石树上前半步,试探地问。

    “江母,你确定江选没回来过?我们是宫里来的,要给他封赏的!他要是不在,可就受不了这赏了!”

    江母挥了挥手,眯着眼瞅着石树。

    “他十岁入宫就再也没回来了,老婆子是不会骗官爷的。可我的儿,都出宫十一年了,怎么就不回来看看做娘的呢?难不成还在怪娘?娘当初也是迫不得已啊!如果能过得去,谁会把娃送到宫里去呢?”

    石树见状,又问:“那墙上的兽皮腊肉,都是谁给你弄得?”

    江母扭头瞅了瞅,也不知道有没有瞅见石树说的东西,转回头便戚戚然。

    “那都是别个不要,扔在门口的,老婆子就给捡回来了。多亏了那个好心人啊,要不然,老婆子早就饿死了!”

    “那个好心人是谁?”

    江母早就陷入失子的痛苦之中,无心搭理他们,好容易听见也只是摇了摇头,喃喃道:“不知道,不知道……”

    “看来,这个江选早就病死在途中了,连家都没到。”

    易河盛发出不满的总结。千里迢迢赶过来,居然是这么个结果。

    谁知,这江母这时耳朵好使了,伸直了双手就抓着里正,凄苦地晃着里正。

    “俺的儿,真的死了?他回不来了?俺还想着,他有一天能回来,这才一年年熬着。他要是死了,俺还活个什么劲儿啊!”

    “江姨,您别激动。”里正慌忙安抚着江母。

    常乐责了易河盛一眼,小声骂道:“瞧你这个多嘴的,在老人家面前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