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好像,就是!”

    “她刚刚不是喝的安胎药?怎么好端端的出事儿?”

    “哎哟,依我看,那根本不是安胎药,肯定是下了别的药。”

    “哟,这么恶毒的事儿,还是在喜宴当天,是谁下得去手?”

    “能做出这种事儿的,除了那位,还有谁?”

    “太守夫人当真如此狠毒?”

    “……”

    没由来污蔑,将常乐心底憋屈已久的火点燃。垂首站在原地,只等着再有个人多说两句,她就骂回去!

    “夫人,你也快去看看情况罢,这边交给老奴就是。”

    容姑姑不知何时已经到了常乐跟前,担忧地抚上常乐的肩膀,眼神里充满怜慈。

    常乐的怒火突然被打断,情绪转换有些迟钝,悻悻扭头看容姑姑,好半晌才理智回过神,勉强扯了扯嘴角:“又要麻烦容姑姑了。”

    容姑姑轻叹:“夫人客气,快去罢。希望孩子能保住。”

    常乐轻应,转身之际,恍惚间看见怀王忧心忡忡的神情,来不及多思已经提着裙裾出了厅堂。

    张长修并没来得及带花楚儿去后.庭,而是抱着她去了厅堂旁的暖阁里。

    为了能及时照顾花楚儿,张长修特意请了个大夫住在府中。此时来得也快。

    常乐犹犹豫豫地到了暖阁外。

    将将进暖阁,迎面便是一巴掌,当即眼花耳鸣,一个身形不稳滚出了暖阁。手中的折扇也摔落出去。

    “常乐,你好狠的心,竟然恶毒到害一个未出世的孩子!”

    张长修立在暖阁门前,居高临下地俯视她,目眦欲裂,额上青筋暴动,声如洪雷像是要引得几道雷电将常乐给劈死。手里紧攥的是一个贴着黄纸条,扎满银针的白布人偶。

    是无泽刚刚从壶院里带回来的。

    “拿鞭子来!”张长修暴怒。

    刚刚大夫确诊,他的孩子确实是没了!

    “夫人!夫人,你没事罢?”

    紧急赶来的十里猛地扑到常乐身边,看着她红透的半边脸蛋,口鼻流出的乌血,心都碎了一片。着急忙慌地掏出帕子给她擦了擦,抖着身子转身跪向张长修。

    “家主明鉴,那个小人儿不是夫人的。”十里苦苦求饶,“是如玉陷害夫人的。夫人察觉,我们才开始满院子找晦气的东西,无泽抢走的时候,我们也是刚刚才找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