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十里哭红的双目狠狠地瞪向无泽。

    无泽当真是不会帮她们一星半点!

    接收到她的目光,无泽心虚地撇过了脸。他是按命令做事,身不由己。

    他刚刚其实也在犹豫要不要交出去。谁知花楚儿一个劲儿的喊,笃定是主母害了她。张长修便逼问他,他只能交出来。

    “你们还以为,我会信了你们的鬼话吗?”

    张长修上前的每一步都如有千斤重,伴随着天上的轰鸣声。

    他的手里捏着小人儿,银针扎进掌心都不自知,鲜血染红了银针,浸染了小人儿。

    小人儿一边白一边红,配上脸上简单的五官,以及明明暗暗的光线,显得诡异非常。

    就像是个恶毒的小鬼,盯着常乐桀桀怪笑。

    脑子里再次浮现城墙上的人头,公堂中的野人尸首,深深地恐惧将常乐包裹。

    许是恐惧已经濒临了身体的底线,竟起了反弹,支撑着

    常乐站起,战斗之意满满地盯着张长修。

    “我没有做这些。”

    壶院的三丫头也赶到现场,在常乐身前跪了一地,直呼:“夫人是真的冤枉,还请家主明察啊!”

    “我给足了你信任与耐心,是你不珍惜。我一直以为你真心祝我,却原来在楚儿怀孕的那刻便做这等恶毒之事。今日更是直接喂她堕胎药!”

    张长修声音低沉的可怕,话落,扬手就是一鞭子往常乐身上抽。

    几个丫鬟起身就要替受,常乐却是眼疾手快,生生地抓住了鞭子。

    鞭子尾端如蛇狠狠地在常乐的手臂上打出一条血痕,甚至甩到了脖子。她的右手虎口也被打裂。鞭子恍如嗜血,疯狂地吸收她虎口处流出的鲜血,生生给自己的暗纹镀上一层红色。

    听说太守打太守夫人一事,念着也不是在后.庭便悄摸摸赶来凑热闹的宾朋都被吓到噤声。

    怀王站在常乐身后不远处,正是宾朋群的第一排。侧站的角度,正好将她身上血剌剌的伤口一览无余,胸口一阵窒闷,双腿立在地上,硬是克制着不动一步。

    都尉和都尉夫人两个火爆脾气地就要上去救常乐这个大恩人,却是被刺史夫妇给拦了下来。

    常乐疼得脑袋有些发懵,晃了晃身子,借着扯绳子的力道稳住身子:“我说了我没有,堕胎药什么的我也不知道!”

    “你还敢狡辩,既然敢做为什么不敢认?”张长修阴恻恻一笑,手中的力道加重,只用一拉,便能将鞭子收回,“事到如今,还装作这副清白的样子,是给谁看?”

    “装你大爷啊!”常乐啐了一口血,现在极度想要一把刀,“我说了没有就没有!”

    说话间,一个家卫丢了个婆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