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王的脑子里立马浮现出一个蠢蠢却又有些可爱的场景来——

    红眼睛的幼兔做着根本不吓人的恶表情,一拳拳砸在云朵上。

    此时再揉着她的青丝,就像是在抚摸幼兔的毛发一般。软软的,绒绒的,滑

    滑的。

    其实,常乐在不正常的时候,少了那双算计狡黠的眸子,纯粹起来还是挺让人心疼怜爱的。

    不知过了多久,常乐才从他身上爬起来,吸了吸鼻子,心虚地忽略他身上的那片污渍。坐回床上,裹着被子,羞赫地理了一下鬓发。

    “不好意思,我把你当成小白了。”

    对于身上的污渍,怀王也不过多在意,毕竟美人泪他受的次数也不少。

    “谁是小白?”

    常乐抬眼瞅了他下,决定还是不把小白是宠物狗的事儿说出来,抿唇道:“没,没谁。”

    怀王也不多追究:“如此。你哭倒是没什么,不过本王的衣裳脏了,你给洗了就行。”

    常乐拧眉看他,刚想质疑反驳,却又想到确实是自己的问题,只能心虚认怂。

    “那你把衣服脱了,搁这儿。洗好了给你送回去。”常乐低头绞着被子,不情不愿地接受。

    “你这意思是让本王现在脱?”怀王挑眉。

    常乐不觉有他,道:“你顶多湿了外衫,里面肯定穿着中衣,脱了外面应该也没什么问题罢?你现在脱了,免得我一会儿忘记。”

    “本王倒是没什么问题。”怀王哭笑不得,“不过,怕是容易让别人误会。而且,本王总不能只穿中衣回去。你等着本王让人将脏衣服送来罢。”

    常乐皱眉:“你都回去了,直接就有人给洗了,竟然还想着让人送过来。我作为一个病号,你还千方百计地想着坑我。”

    今日她撒娇的次数好像有点多。见她突然如此小女人,怀王一时倒是适应不了。有些能理解,为什么她一撒娇,柳成言便都依了。真的让人,很难拒绝啊。

    可是,他不是柳下惠,也不是柳成言。

    “你弄脏的,还想让谁洗?你现在洗不了就等伤好了洗,到时候如果放臭了,就直接扔了再给本王买一件。”

    怀王将事情安排的如此之周到,缜密的让人找不出半丝问题来。常乐愣是缓了半天,才找了句合适的话来表达自己的心情。

    “怀王,还真是不坑人则已,要坑起来就紧着一个人坑啊?”

    “姑娘这话说得,本王只是实事求是罢了。”怀王笑回,“日后姑娘要住在八归斋,还要付这里的房租,如果付不起,就先欠着。”

    一听到跟钱有关的事儿,特别还是出账,常乐就一个激灵,据理以争:“八归斋是柳斋主的,收不收房租,又不是你说了算。”

    “姑娘怕是误会了,八归斋是本王买下了的。这里,只是暂时交给成言用罢了。”怀王不急不缓地纠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