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奚落一个数次惨败于自己脚下的人,

    能让伯爷您觉得开心?”

    “还真……有点儿。”

    “伯爷倒是纯粹。”

    “我一直很看重生活品质。”

    “可惜了,我们见面就是仇人。”

    其实,屈培骆在大婚前,至少在大楚风评一向很好,一来,他身份尊贵,不会缺人来帮他造势吹捧,二来,身为屈天南的嫡长子,完全是按照日后承柱国位来培养的,再差,又能有多差?

    楚人的浪漫,对于贫民而言,是不相干的,但贵族,是真的浪漫。

    如果不是有抢公主这件事,

    哪怕燕楚两国交战,

    他屈培骆也是愿意和大燕平野伯坐下来喝喝酒聊聊天;

    甚至,

    战前双方来一番惺惺相惜;

    这岂不是一桩妙谈趣事?

    但,二人的关系,自那一日,就已经完全撕裂了。

    屈培骆伸手,想要用郑伯爷的刀来自尽。

    郑伯爷摇摇头,没把自己腰间的蛮刀给他,而是向着身侧一名燕军士卒摊开手。

    郭东马上激动地将自己的刀递给了郑伯爷,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

    郑伯爷将这把马刀挥舞了一下,

    道:

    “当初你爹,就是用大燕的马刀自刎望江边的。”

    屈培骆似乎已经习惯了,这位屈氏嫡长子,在一定程度上,其实真没那般不堪。

    第一次时,阿铭假扮了摄政王,偏偏摄政王也真的来过,所以才得以让郑伯爷带着公主轻易地逃脱;

    这一次,他对上的是野人王。

    野人王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