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自己埋伏了他,

    还是他,

    埋伏了自己?

    想当皇帝,

    可以,

    让朕,认可你,而认可你的唯一方式,就是当着朕的面,亲手,杀了朕!

    姬成玦已经咬破了自己的嘴唇,舌尖,已经品尝到了腥味。

    “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

    姬成玦弯下腰,双手撑着自己的膝盖,笑了起来。

    别人,回忆自己的父母时,那必然是温暖的。

    而自己呢?

    每每回忆自己的母妃时,脑海里,都是挥之不去的母妃上吊后的画面;

    而在这之后,当自己回忆父亲时,将是自己亲手弑父的画面。

    人非畜生,因有孝悌;

    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必须要这样,为什么非逼着我要这样?

    姬成玦抬起头,

    再次看向自己的父皇,

    而父皇的神色,一如既往的平静。

    他,在等待,等待自己这个当儿子的,动手。

    不能假于他人,不能假于他物,甚至,连羁押着他,等着他病逝,都不可以。

    姬老六倒是没有喊着骂着,不停地叨叨:凭什么?为什么?

    没意义的情绪宣泄,没效用的废话,

    喊出来,真的没什么意思。

    姬老六伸手,在地上摸索着,将那块自己先前砸在地上的鼻烟壶,给捡了起来,却又发现,鼻烟壶,碎了一大块。

    捡起来后,又随手地丢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