卲厌和秦玉安都笑了。

    卲厌:“医生,‘寸步不离’是处方药还是非处方药,我怎么从来没听过。”

    韩程磕磕绊绊:“小秦先生,病情特殊,对,很特殊……所以治疗方式也不一样。”

    卲厌逗了他两句,觉得这人像个呆子无趣的紧。

    韩程愈发紧张,张张嘴又觉得说什么都不合适。

    “我的身体我有数。”秦玉安道,“用不着别人做主。”

    卲厌轻嗤一声。

    韩程悬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下,虽然他好像说错了话,但雇主和他的男朋友还算开心,没有酿成什么大错。

    说起来能和小秦先生斗起嘴的,他见过的也就只有这位了。

    韩程不自觉多听了几耳朵两人谈话,恍然明白这位是宋家的那位,秦老爷子念叨多次要把人“请来”伺候小秦先生的。

    “宋先生,早餐不如您来做,小秦先生喜欢您,吃您做的饭也更合胃口。”韩程觉得卲厌比秦玉安更好相与,这两位比谁都聪明,既然刚刚已经丢了丑,不如再做绝些挽回秦玉安对他的偏见。

    “秦玉安,你养的好狗。”卲厌语气似笑非笑,听不出是夸奖还是嘲讽。

    秦玉安:“能得你一句夸奖也不容易。”

    “我做什么你吃什么?”

    “你做什么我吃什么。”

    卲厌得了肯定,起身往厨房走去,路过韩程:“医生想必很快能升职加薪。”

    韩程:“宋先生说笑了。”

    卲厌笑笑。

    厨房是封闭式的,装修的是透明的推拉门,看一眼就知道里面的谁都在做些什么。

    秦玉安没有跟过去而是远远看着:“韩医生,双重人格意味着他随时可以变成另一个人是吗?”

    到时候他再也找不到卲厌。

    “人格切换通常需要外部给予一定的刺激,如果宋先生进行强烈的自我心理暗示也是可以切换的。”

    秦玉安很快做出决定:“去找相关的专家来,我不希望我的男朋友随时有变成另一个人的可能。”

    他要“治好”他。

    他要的只有卲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