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皇上驾崩,司徒容即位,她就是唯一的皇太后,到时候整个后宫都是她说了算。

    呆在后宫这么多年,笑到最后的还是她。

    司徒煦进了宫,却没有直接来皇帝这里,而是让通文集结了一众大臣,逼皇帝上朝议论此事。

    皇帝听说外面重臣集结之时,把床一拍,吹着胡子道:“他是笃定朕病重起不了床无法上朝才如此嚣张吗?!他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朕就算是撑着这口气也要把这件事情做到底!”

    说完之后强撑着身子从床上爬了起来。

    议事殿中,许多大臣在底下窃窃私语,司徒煦一人站在正中间,昂头挺胸看着前方。

    不久之后,听到一声唱喊:“皇上驾到!”

    所有人都停止了议论,站好自己的位置恭敬低头。

    皇帝进场之时看到司徒煦的身影,狠狠瞪了他一眼,而后才颤颤巍巍走到龙椅上坐定。

    “逸王,你如此兴师动众把重大臣召集而来,是想造反吗?!”

    刚坐稳,皇帝就按捺不住质问,顿时,整个的大殿里面鸦雀无声。

    今日逸王府的动静他们都听说了一二,有部分是相国叫过来商议大事的,还有一部分只是来看热闹。

    见皇帝发了这么大的脾气,看热闹的那一小部分人此刻后悔不及,想着为什么要来到这里。

    司徒煦面对皇帝的质问表情并没有任何变化,而是上前拱手道:“父皇,儿臣今日一起床,就看到王府外被众禁卫军包了个水泄不通,心中实在不解。问林大人,林大人说儿臣手下的侍卫统领犯了通敌卖国之罪,儿臣心中惶恐,故而特意到宫中来询问此事。若是误会还是及早解开为好,还儿臣也还任大人一个清白。”

    皇帝偏头看向林钊,道:“让你把王府围困,不许任何人进出,你怎么办的事情?!居然还让他闯进宫中来了!”

    林钊立即跪了下来,磕头道:“臣办事不力,还请皇上恕罪!”

    “父皇不用责怪林大人,是儿臣见他手中没有圣旨,不相信父皇会无端怀疑我,还以为他是趁父皇病重之际假传圣令,才非要入宫问个明白。此刻看到父皇安好,儿臣也就放心了,想来之前是误会了林大人。”

    皇帝被他这番话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他连擅闯皇宫都有理由,还有什么狡辩不过去的。

    “好,朕暂且不追究这个。但任子昂私自离京去往陈国之事,朕必须严惩!”

    司徒煦眼睛微眯:“不知道是谁传出这种谣言,任子昂一直待在京城之中没有出去,何以去往陈国?这种子虚乌有之事居然也有人相信,还禀报到父皇面前来,简直是可笑。还请父皇明察!”

    皇帝身子微微往前倾,脸上露出迟疑,道:“你说他一直在京城之中?”

    “当然,任子昂与思安公主成婚不久,正处于新婚燕尔之时,这些日子没有在逸王府当差,是因为一直在府中陪着思安公主。也不知道是不是有心人看到这一点,想借此污蔑。”

    皇帝看着他言之凿凿的样子,不免又想到了上次秋猎之时的情况,本来十分确信的他,此刻不知道该信谁了。

    韩富见皇帝面上已经犹豫,上前一步道:“禀皇上,臣没有半句虚言,臣的下属确实在陈国亲眼见过任大人,绝不会错。”

    司徒煦偏头看向他,他知道韩富的性格耿直,不怕得罪人,只忠于皇帝,此番绝对不会因为他的面子而改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