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给三花网购了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项圈,刚好能把求婚戒指的锦盒套上去。

    在家,教了它好几回,该怎么在他单膝跪下的时候把戒指送到他手边。

    商量好了,事成之后给它做一整年的猫饭,天天不重样那种。

    可事到如今,再说已经毫无意义。

    即使空调的风声再大,彭闹闹也没错过喻兰洲重重叹了口气,然后,他似乎很想结束和她的这场交谈,说:“我们下去吧。”

    “……好。”闹闹乖乖跟在他身后。

    快到门口,他折回来,喊了她的名字:“彭闹闹。”

    语气有点不一样,好像恼了,他说:“不是刻意回避什么,就觉得你应该不想听我之前的事,所以没跟你提过。”

    闹闹:“……”

    “我以为不在现任面前提前任是一种尊重,因为我也不会想知道你和前男友交往的细节,过去就是过去了。”

    他说完这句,直径下楼了。

    背影似乎都染着淡淡红的火气。

    楼下,喻父在问:“选个书这么久?”

    “没挑到她喜欢的。”男人淡淡道。

    、、、

    因为赶飞机,下楼没多久,喻兰洲重新背起了回来时放在墙边的大书包。彭董事长带着闺女告辞,几人一同下楼,喻父送至车边,喻母弯腰嘱咐:“闹闹,有空就来玩。”

    拉住小手:“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喻兰洲约的车也停在楼下,上车前,他看了眼从车窗里探出小脑袋,冲喻母乖巧挥手说再见的小姑娘,然后扭回头,干净利落上了车。

    他一走,小姑娘马上就看了过来,只看见一个车屁股。她眼巴巴望着,心里算着几点能落地。

    ……

    喻兰洲的航班延误,起飞时间往后推了一小时。

    他早早过了安检,找了个安静的角落坐下,背包搁一边,整个人坐下往后面一靠,胳膊搭在额上遮住眉眼,胸口随着呼吸起起伏伏,这样的姿势持续了很久。机场广播用中英文播报还没登机人员的名字,播报即将起飞的航班号,播报着一些对于喻兰洲来说无关紧要的事情,可他的眉心越折越深,最后,坐起来,打电话给王钊。

    王老板听见广播,问:“到机场了?”

    “帮我把房子退了吧。”他摘了眼镜,揉着鼻梁。

    王钊骂了声靠:“喻兰洲你丫以为老子是房屋中介啊你说要就要说退就退!以为我很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