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靖央的眉毛有些不自觉的颤抖,同时也感觉到了胸闷,便没好气地转身背对着她。

    “求您了陛下。口说无凭啊陛下。”贺展眉伸手轻轻摇一摇禹靖央的肩膀,想尝试一下撒娇女人是不是最好命。

    禹靖央不为所动,只冷冷说道:“你再不睡觉,孤杀了你。”

    贺展眉瞬间就躺下了,不一会儿,禹靖央就听到了浅浅的鼾声。

    禹靖央却被她闹腾地没有了睡意,又过片刻,他轻轻起身,朝殿外走去。

    逢恩台,禹靖央的办公地点。

    夜已极深,这里却仍有灯火,殿中站了两个人,一个是来思,另一个是身着夜行衣的少年。

    禹靖央将从贺展眉身上得来的白瓷瓶递给少年:“夜聆,查查里头是什么,明日给我答复。”

    “是,主公。”名叫夜聆的少年应道。

    “来思,说说你今日所获。”禹靖央又问来思。

    来思行了礼,答道:“回主公,这位贺姑娘,同咱们之前查到的有些不同。贺眉是庆国三王爷庄捷的青梅竹马,性子温柔婉约,知书达理,可今日她同臣对话几番,实在是个不拘小节的人,同调查的结果大相径庭,这还是头一回,咱们的消息出了这么大纰漏。”

    “你的意思,是她不是贺眉?被掉包了?”禹靖央猜测。

    来思摇摇头:“人同画像上是一模一样的,短时间内,去哪里找如此相像的人。臣也觉得奇怪,竟有些拿不准了。不过……”

    说到这里,来思犹豫了一些。

    “但说无妨。”禹靖央直言道。

    “恕臣多嘴。那位永娘不是善类,她确如之前调查,是庄捷的人,此番我与她同乘一路,她身上是有工夫的,不是个简单的乳娘。但贺姑娘,似乎很是厌弃她,而且也不怎么将她放在心上,所以臣大胆猜测,这乳娘的底细,来此的目的,贺姑娘或许真的不知。”

    “呵……”禹靖央冷冷笑了笑:“这丫头今日种种,真是胆大包天,可这世上真有如此单纯莽撞之人吗?且行且看吧。”

    禹靖央回到寝殿是,天已微微擦亮,只见床榻上,贺展眉早已睡到了中间,双腿夹着被子,胳膊肆意展开。

    禹靖央摇了摇头,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无状的世家小姐。

    “陛下……”贺展眉砸吧嘴说起了梦话:“君无戏言啊陛下……字据……字据立一下……”

    禹靖央被她气笑了,可还是将她身子摆正,给她盖好了被子,自己也重新躺到了她身边。

    贺展眉次日醒来时,已经日上三竿,身边早已没了禹靖央的身影。

    她一个激灵,赶紧下床穿鞋:“有人吗?来人啊!”

    来思和永娘闻言赶了过来。

    “都什么时候了!你们怎么不叫我啊!”贺展眉要气死了:“赶快帮我准备下衣服,还要给太后请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