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丁善庆早就做好了两手准备。

    文的一手,就是调动了岳麓书院所有的资深老师,让他们做好准备,随时出动,捍卫儒家正统道德!

    武的一手,就更加厉害了。

    丁善庆虽然本身武功不高,但是他的军事才能非常出色!

    他不但研究兵法,并且有军事专著,而且在他的常规学生以外,特别创立了一个武将班。

    这个武将班的特点就是,它的所有学生都是文武双。

    甚为武将,武功高,顺理成章!

    既然来上学,那么文化水平必须达到一定程度!

    因此,丁善庆将这个武将般称之为“儒将摇篮”,意思说,经过这个班一段时间的抚育,出去的毕业生,个个都是儒将!

    现在这些人,正好被派上了用场!

    麦轲也是吃的非常过瘾,普通的小吃顿时变成了美味。麦轲见老曾这么嗜辣,忽然想起自己带的调味品中也有辣这一味,其辣无比,即使比刚才吃的朝天椒粉也要辣十倍不止,是名副其实的“辣精”。

    于是,他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小型腰包中掏出一小瓶,也就是刚才老曾的那个十分之一。递给了对方。

    “涤生,你试试我这个,不要多放。”原来二人一番交往,颇觉有点对脾气,就开始熟悉地以号相称了。当然麦轲的号和名一样。

    一看这么个小不点,老曾没有太看上的眼,还不够我一口呢。出于礼貌,他也真没有多倒,也就一半吧,总得给朋友留一些才对。麦轲则心中暗笑,这下有笑话了,虽然不能把他就地解决,除掉后患,给你点苦头吃总可以吧。

    结果老曾果然吃了个大苦头。那半瓶辣精被这个嗜辣如命的家伙一口吞下。开始他还没当回事。咽到一半的时候,一团烈火“砰然”一声在他喉咙那里炸裂开来。霎时间,老曾的喉咙,舌头。口腔,嘴唇,肠胃都统统燃起大火。把个沉稳异常,遇事不慌的二品大员烧的一下子从坐位上跳了起来。

    只见老曾一边双脚跺地,一边用左手抓住自己的喉咙。好像这样可以灭火一样。另一只手抄起自己碗边的凉水,一口就闷了下去。接着又把给麦轲准备的哪碗也照样干了。觉得连尽两大腕凉水还是没有解决问题,又急吼吼地要店家快送凉水过来。

    麦轲见他实在着急,又怕他把嗓子急坏,影响了后面的会谈,就从腰包里有掏出一个小瓶,递给老曾,“把这个喝了吧。”

    老曾是病急乱投医,顾不得多想,也忘记了刚才的教训。接过来就倒在嘴里,麦轲已经把塞子事先打开了。

    顿时,老曾就觉得一股清泉入口,顺着口腔,越过舌头,淌过喉咙,倾泻在肠胃里,霎时浑身上下,百孔千窍,一片畅快。刚才烈火一样的巨辣眨眼之间烟消云散。老曾浑身大汗。轻松下来,瘫在坐凳上。

    麦轲给老曾喝的药液和上次救宁佐用的药丸一样,别说是辣,就是剧毒都能解。不过剧毒不解会死人。这个巨辣却不会死人,时间长了,却可以让人失声。因此,麦轲还是给他用了药。

    这一下老曾再也不觉得辣劲不足了,稍微休息了一下,就对桌上的饭菜扫荡起来。那叫一个风卷残云。冰火两重天以后,他觉得胃口特别好。

    一会功夫,桌上的饭菜一干二净。剩下的半瓶辣精也不见了。麦轲亲眼见到对面的老曾鲸吞饭菜的时候,顺手把它揣进了怀里。真是嗜辣如命。

    麦轲忽然想起,这位老兄一生癣疥缠身,倍受煎熬,是不是跟他的这个饮食习惯有关。如果他一直呆在瑚南或许没事,问题是北经本来就干燥,他还继续吃辣椒,来个内外齐干,加倍刺激,起码是可以加重病情的。有机会要提醒他一下。

    饭后,二人同回客栈,一路走来,有如多年的朋友。麦轲对老曾说,这种辣精你如果喜欢的话,需要多少都可以向我要。不过,你如果还在北经居住的话,就应该少吃点,因为那里的气候不适合这种燥热之物。你不是说做什么都要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吗?这也是其中之一。

    二人的会谈虽然因为吃饭的插曲而使气氛大有缓和,但是在谈到实质问题时的对撞强度却没有丝毫减弱。麦轲也从以前的研究和今天的接触看出,眼前这位虽然比上午的广东巡抚更开放,他的开放只不过是在应用层面,而不是在根本的信念上。而对所谓“体”这一层面眼前这位可是坚定不移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