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没有在了,我们家和伯伯家早已经给分了出来。她一个后祖母就是想寻我们两家的事情,林家人也要想一想合不合规矩,他们家可是有小辈的人家。”

    乔云惜只差没有表明,林家要是不守规矩乱伸手,那迟早会成为绝户人家。

    戴氏嗔怪神情瞧一瞧乔云惜,说:“你祖父是没有在了,可是你们后祖母还在,我们两家一天不搬出去,她就有本事上门来寻事情。”

    乔兆光兄弟是有心想要搬走,只是乔祖仁夫妻出面挽留他们,这些年,长房对待他们兄弟亲厚,在乔祖仁夫妻年迈的情况下,他们也没有再提搬走的事情。

    纳氏和戴氏也说过,长房伯父伯母年纪大了,他们喜欢一家人团聚的日子,他们两家要搬走了,这院子会空了不少。

    戴氏低声和乔云然姐妹说了长房挽留的意思,而且他们同样诚挚的挽留了二房,他们两家人在这般情况下,只能够继续住下来。

    乔云然和乔云惜交换了一下眼神,他们家回来后,大祖父二祖父两家人都表达了热情欢迎的意思,她们出嫁的时候,两家也给了厚重的添妆礼物。

    乔云然和乔云惜感叹说:“我走的时候,我瞧着大祖父大祖母二祖父二祖母身体都挺好的样子,这一次回来,他们满头的白发,面上皱纹也多了许多。”

    乔云惜比乔云然更加有感触,她的夫婿和她说过,他收用那两人是不得已,但是乔云惜当时还是非常的难过。

    后来家中知道事情后,嫂嫂们和弟妹们都赶去宽慰过她,乔云惜心里面明白,家中的哥哥们和弟弟们都惦记着她,她的心里面很快转过了那个弯。

    乔云惜有许多的心事想和乔云然说一说,可是她瞧见乔云然后,又觉得什么都不用说,当姐姐的心里面一定是明白她的。

    乔云然关注着乔云惜的神色,她听乔云惜提及妹夫的时候,那眼里面却没有多少的光彩,她的心里面反而放心下来。

    戴氏和乔云然姐妹说着话,把家里面的事情说得七七八八后,她很自然提及孙儿们有趣的事情,乔云然和乔云惜跟着笑了起来。

    陆氏妯娌从外面回来,瞧见婆婆和两个小姑子面上的笑容,她们互相瞧了瞧后,把林氏去乔大老太夫人院子的事情说了说,戴氏母女三人听后跟着她们一道笑了起来。

    戴氏一边笑一边摇头说:“你们这位后祖母其实是一个实在人,以前有你们祖父在前面挡着,我还以为她为人有些阴险,这些日子瞧明白了,她就是一个心眼实不想事的女人。”

    陆氏妯娌想一想林氏做出来的事情,她是闹腾过好几回,可是每一回都是白闹了,最终改变不了事实。

    林氏这一次过来,大约是想向乔云然要好处,结果最后落到一场空外,还在家中丢了面子。

    午餐的时候,乔兆光一家人和乔兆拾一家人在院子里热闹用餐,两家人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团聚在一起了,大人们高兴,孩子们跟着欢喜不已。

    午餐后,乔云惜一家人告别后,乔云然一家人跟着告别了,乔兆光一家人和孩子们都走了,院子里面只余下乔兆拾夫妻两人。

    戴氏突然伸手抹了一把眼睛,乔兆拾瞧了她红了眼睛,叹息说:“然儿一家人平平安安回来,你这心里面应该舒服了。”

    戴氏红着眼睛和乔兆拾说:“老爷,我叔叔和婶婶的身体情况不太好,我这心里面难受。”

    乔兆拾沉默下来,沈洛辰私下里和他说过了,大夫说戴叔戴婶的身体熬不了几年了,沈洛辰在江南的时候,最后三年都争取去探望了戴叔戴婶一家人,他也说了小辈们孝顺的事情。

    乔兆拾又说了一些小辈们孝顺戴叔戴婶的事情,戴氏听了后心里面还是有些难受,说:“当年避难的路上,叔叔婶婶顾着我们,把自个的身体掏空了。

    这些年,我写信回去,他们总是说什么都好,可是我心里面明白,那可能什么都好。如果真的什么都好,姑爷每一次去探望叔叔婶婶,也不会张扬的给邻居们都知晓。”

    沈洛辰和乔兆拾说了,他虽然离开了江南,但是他结交下来的朋友,多少还是会照应一下戴叔戴婶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