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缈架着高大健硕的男子实在有些吃力,她从小由于癔症很少锻炼身体,架不住体重大于自己的男子,但走出二楼包间,段行让就贴着于缈的耳际与人耳语。

    “我们回去,从大门走。”

    说罢直了直身子,一下轻松许多。回到一楼,那些男人都喝得迷迷糊糊的,有几个跟段行让打招呼,可话说了一半又被被的人叫回去划拳去了。段行让似乎也懒得回应他们,连一个字也不说,装的醉醉的,步履似乎也不那么稳健,可只有于缈知道,这男子根本没将体重压在她身上,摇摇摆摆也是他装的。

    他们就这样走出酒楼,直到来到一处小巷,于缈还未反应就被人拽到这狭窄又昏暗的巷道中去。段行让终于不再装醉,直起了身板,又变回之前那副不近人情的模样,于缈事实上是怕他的,往旁退了两步。

    “段,段公子……我们不是回去么?”

    她问道,不敢抬头,这样陌生的地方还是段行让把人扯进来的。那人盯着她看了良久,于缈自己也在那酒席上迫着喝了两杯酒,她的酒量根本不好,现在也腿软,被人这样盯着更是心悸。

    他笑了两声,极富嘲讽之意。于缈的心又凉了半截,却张张口,不知道现下能说些什么。

    “叫人夫君不是叫的挺顺口的么?再叫几句来听听。”

    “我以为这样会少些麻烦,不是想……”

    于缈有些语无伦次,说不出后半段话,最后挤出两句对不起,希望段行让就此不要再纠结,她不会再喊别的了。于缈低着头,却也感觉身前促迫着一个男子,他越靠越近,身上温热的气息也扑打在于缈面颊上。

    她背后就是冰冷的墙面,早就是退无可退了。于缈不知道自己有哪里做的错了,也知道段行让最讨厌自己支支吾吾的道歉。这种情况早先不是没有见过,于缈以前被于晟带到城里,若是有什么做得不尽人意了,于晟就会在这种没人看见的地方训斥她,甚至是打骂。

    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她越想越怕,可脑子一片混乱,连抬手护头的力气都没有了。她见过段行让的身手,他要真想打人,即便是用手臂挡着也无用,大概会被人扯断。

    “我只是让你再叫一次夫君,抖什么?”

    段行让有些不耐烦,他总讨厌于缈这幅唯唯诺诺的模样,却又矛盾得不由自主去怜悯她,甚至说是怜爱。他做不到去对人发脾气,可见到于缈这样懦弱,又不由得语气变得又硬又臭。

    “……夫君。”于缈缓缓说道,有些自暴自弃。她小时候是曾无数次想过叫段行让相公郎君,可依现在二人这关系听上去就很刺耳了,尤其对于缈而言,这是用来羞辱人的一种手段。于家被段家退婚了,可现在她还要腆着脸对着向自己退婚的人喊夫君,其中的侮辱和讽刺就像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把人的心都要践踏烂了。

    这和刚刚在宴席上的可不一样,若说宴席上是用来自保的谎言,那现在这一声“夫君”只是段行让用来调侃戏弄人的手段。于缈说完,眼角湿热地淌出眼泪来,她本不该哭的,可敏感的情绪作祟,可耻的泪水就像断线的珠串这样一粒一粒下来,有些还淌到嘴角去,很咸。

    段行让无言用指腹擦开于缈湿漉漉的泪水,这次他没说什么羞辱人的话,于缈麻木地站着,她身后已无退路,男子有力的双臂笼罩了她的身躯,此时她大脑一片空白,什么也想不起,更说不出话来。段行让俯下身来迫了于缈一个吻,又深又重,充斥着酒气。

    这下于缈终于反应过来,双手推搡,摇头拒绝,可对于段行让来说不过小猫挠人那样,不痛不痒。男子双手架着女人双腿抱到自己身前,于缈这下只能将重心倚靠在男人身上,甚至还要担心这人会不会突然将自己跌下去。

    “不,不要!段公子……放我下来……唔!”

    段行让跟聋了似的听之不闻,四处乱亲乱吻,将于缈胸前的布料扯得乱七八糟的,美人被亲出来的口水也滴到两人的衣襟上,狼狈又淫靡。

    一旁钉着张坐凳,段行让将人放倒在上头,褪去于缈穿在裙下的绸裤,只剩下裹裤一层薄薄的布料贴合在女子的臀部上,腿心湿出了一块暗斑。

    “妈的,随便亲两口就发情,这么骚……”他自言自语道,不自主将手指碾上于缈腿心的穴口,隔着布料不停地上下拨着,让她受不住地收着双腿,于缈自己被弄得浑身发热,下腹胀胀地发烫,腿心不住流水……如段行让说的那样,像是畜生发情似的。

    “再说点好听的……说点好听的老子就用鸡巴操你这发情尿水的骚逼……”

    “唔……”

    于缈仍有神志,不愿在室外做这种不知廉耻的事,连连摇头。“回去……回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