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去广城看她?”景元钊问。

    颜心:“我祖父去世后,送回原籍广城安葬的。原本应该大堂哥在老宅守孝三年,他是承重长孙。

    他不愿意,说乡间吃苦,广城天气又湿热,送葬结束后他就回来了。我听说之后很生气,想去广城住三年。”

    景元钊的心口,猛然跳了跳。

    他一直觉得,珠珠儿像他的阿云。

    “……去了吗?”他问。

    颜心起了点警惕:“我们好像聊过此话吧?我没去。”

    “为何不去?”

    “我生病了,缠绵病榻半年。”颜心道。

    她病得太厉害了,不管是前世今生,生病期间的记忆都特模糊,只知道很痛苦。

    痛苦是有的,很不舒服,那是身体上的本能印象。

    “在哪里养病的?谁服侍你?”景元钊又问。

    颜心:“在家。至于谁服侍,我不太记得了。”

    “是程嫂和半夏吗?”

    “不是。”颜心说。

    景元钊的眉头紧锁:“怎么不是?她们一直照顾你,对你很好,怎么你病重反而不是她们服侍?”

    颜心:“我病得太厉害,不是在家里养病的,而是在附近庄子上。”

    “哪个庄子、谁服侍的?”景元钊又问。

    颜心错愕看向他。

    “你想说什么?”

    景元钊脸色紧绷,他似乎很紧张:“珠珠儿,你有半年时间是不太记得的?”

    “是。”

    “是去年到今年年初吗?”他又问。

    颜心点头:“对。”

    “这段时间,我在广城遇到了事。”景元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