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督军:“这条线断了……”

    景元钊嗤了声:“怎么会断了?受害者死了,主谋又没死。找个错处,把郭袁抓起来审一审就知道了。”

    景督军瞪一眼他。

    像郭袁这样劳苦功高的老将,没有铁证,都不能动他。

    上位者并不那么好做。快意恩仇是江湖客,隐忍妥协才是政治。

    随便动一个有军功的老将,会寒了其他将领的心,从而动摇军政府的根基。

    “阿爸不愿意绑了郭袁,那就把这事放下。有时候,死人也有开口的机会,就看咱们的眼睛是否雪亮。”景元钊道,“且等等看。”

    景督军叹了口气。

    “我姆妈看着瘦了,都是因为郭府刺杀?”景元钊又问。

    景督军:“不止,两件事堆积。”

    他把盛柔贞要嫁到西府的事,说给景元钊听。

    景元钊冷哼了声。

    他们父子俩一讨论西府就要吵架,景元钊可不会像夫人那样委婉,他说话直白又刺心。

    景督军站起身:“就这样吧。你也回去休息休息,准备过年。过完年再去驻地。”

    他先回内院去了。

    景元钊也去了内院,跟他母亲打了个招呼,这才回别馆。

    他一面吩咐人去接颜心,又叫佩兰准备颜心爱吃的菜,一面问:“唐白回来了吗?”

    唐白之前送陆夫人回乡奔丧,顺道替景元钊去趟晋城的聂家,理应该回来了。

    “回来了。昨日到的,还问您呢。”副官说。

    景元钊解开军装纽扣,松快了几分,进了书房:“叫他来。”

    唐白很快过来。

    他在桌前椅子上坐下,把景元钊交代他去晋城聂家办的事,都说清楚了。

    “……走天津港的军火,主要是马帮负责,聂家接收。钱过段日子会由香港的富商带到宜城,存入银行。”唐白说。

    宜城新式的银行里,有景元钊的。只是他银行的账目,并不会交到督军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