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有时伤敌一千,或许便要自损八百。”
盛汝筠的眼中透着些许担忧,“朕绝不允许你搭上自己,想要铲除这些蠹虫还有许多法子,你不许涉险。”
薛轻凝心头一暖,以手托腮凝视着他,“陛下,臣妾若说自己有私心,陛下会不会怪罪?”
“私心?”
盛汝筠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其实这次薛轻凝请命回府,他便已经猜到,她是想要回府替母亲报仇。
这又怎么能算得上私心?
他原本就说过会护她安宁,这些狼子野心的东西不除,她又怎么能有安宁。
“就算是私心,朕也一并通融了。”
他的声音温柔且深情,是薛轻凝不曾听过的亲密,反倒有些茫然,“陛下……不问问臣妾的私心?”
“问来做什么?”盛汝筠欠了欠身,“朕早已说过,等你愿意坦白的时候,朕再好好洗耳恭听。”
薛轻凝眼中有些酸涩,低头间有什么东西落下来。
她失去了一个最终要的人,却又收获了另一个重要的人。
这世事实在有些造化弄人。
二人依偎了好一会儿,薛轻凝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等外头敲过了三更,盛汝筠才轻轻地将手从她脖颈下抽出来,又蹑手蹑脚地下床穿衣,好似生怕扰了薛轻凝的美梦。
盛汝筠一面穿衣,一面哑然失笑,如今自己怎么好似侍寝的一般,竟要做贼似地来,又要悄无声息地走。
整理妥当之后,他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床上,那粉嫩的女子犹自拥着锦被,一张樱桃小嘴微微张着,甚是娇憨可爱。
定了定心神,他毅然转身向外,院中几处微微有些响动,等盛汝筠出了院门,一切又恢复平静。
回宫的路上,盛汝筠罕有地觉得有些疲惫。
或许今日真的有些放纵了,又或许是有几日没有行事,腰间隐隐的酸痛,令他皱眉欠了欠身。
一闭上眼,还是薛轻凝那媚眼如丝的娇态,令他欲罢不能。
等翠微山庄的事情了解,再也不许这小东西出宫。
……
一连几日,相府都是风平浪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