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成贵听着那声音,身体好似舒坦了一般。
在他心中有个不能告人的秘密,对谁都没有说过。
年轻时,他便只喜欢羸弱纤瘦的女子,越是幼态十足,越能引得他垂怜爱慕。
这种喜好从来都没有改变,因而院中三位姨娘也都是这种类型的女子,可偏偏薛夫人不是。
薛夫人自幼娇生惯养,又长得高高大大,永远都是张扬跋扈的神态,令薛成贵从来就没有对她生出过半点喜爱。
“扶老夫起来。”薛成贵的声色缓了几分,甚至算得上和颜悦色。
春桃一向只见过威严凌厉的相爷,何曾想到他竟这般亲切,登时放心许多。
春桃一勺勺小心地喂他吃药,薛成贵的余光尽在那盈盈一握的腰肢上徘徊。
“你是夫人房中的?”
以往薛夫人防范房中婢女心存妄想,不许她们接近薛成贵,因而他也不太识得薛夫人房中的下人。
“是的,相爷,”春桃一听到‘夫人’二字,又忍不住打了个寒战,“不过、不过……”
薛成贵见她有些吞吐,心底一抹狐疑,“不过什么?你有什么难言之隐但说无妨。”
春桃紧紧抿唇,喂药的手有些颤,不敢言语。
“是不是夫人对你不善?”薛成贵循循善诱,心中又想起那日院中的离奇,想从春桃口中撬出些许隐藏。
柳氏在外头听见动静,巴不得借着春桃的嘴巴,将薛夫人的恶行尽数说出来,心中暗暗埋怨春桃怎的这般没胆!
思来想去还是若无其事笑吟吟进了屋,“今日怎么是春桃来送药,你如今在昭嫔娘娘院中侍奉了?”
闻言,薛成贵更加狐疑地看向春桃。
“相爷还不知道呢?”柳氏好似失言一般捂着嘴,“哎呀,夫人又要怪妾身多嘴……”
“你们到底打什么哑谜,还当我是一家之主吗?!”薛成贵对柳氏厉声呵斥,吓得春桃也赶忙起身退到一旁。
柳氏用肘子轻轻捅了捅她,“春桃,相爷问你话呢。”
“相爷……”春桃带着哭腔抬头,“夫人要打要罚,春桃不敢作声,只是那日确实不关春桃的事……”
薛成贵眼中一沉,朝柳氏冷声吩咐,“你先出去。”
“是。”柳氏眼底一抹暗喜,扭着腰肢转身离开,走时还不忘轻轻拽了拽春桃的衣角。 薛成贵思忖片刻,示意她靠近,“你只管将隐情说出来,老夫必定替你做主。”
“是……”春桃畏畏缩缩坐在床沿,“那夜奴婢见夫人早早歇息了,还不准咱们进屋打扰,于是关了院门也早早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