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不必!”

      薛成贵赶忙制止,“臣是何身份,怎敢劳烦太医问诊。”

      他怎么敢让太医把脉!

      自己本就是装病,薛轻凝叫来的太医,必然是她信得过的,一诊脉不就什么都看穿了么?

      薛轻凝这一次是奉旨回府,若是发现自己装病,还不得盖下一个“欺君”的罪名?!

      算了,一碗汤药而已,总好过落下把柄在他手中。

      薛成贵咬牙抬头,将一大碗药喝得干干净净。

      “这才对嘛,”薛轻凝满意点了点头,朝连翘侧首,“那汤药一日几副?你必要尽心煎好,看着相爷喝完才行。”

      “若少了一次,本宫都饶不了你。”

      “是,娘娘,奴婢不敢偷懒,必定一日三次、一次不落。”

      连翘低着头,艰难地压下嘴角。

      那药不过是普通的安神药,她却加了些无关紧要、却奇臭无比的料子在里头。

      薛成贵目瞪口呆,自己竟然一日要受三次这样的酷刑?!

      早知如此还不如不晕的好!

      “既然喝了药,本宫也就放心了,府医说要多静养才是,本宫就不打扰父亲休息了。”

      薛轻凝款款起身,将药碗递到薛夫人手中,嘴角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此处便劳烦母亲多照顾了。”

      抬步出门,还未走出院子,里屋便传出薛夫人的一声哀嚎,紧接着便是摔碗的声音,屋中好似闹得不可开交。

      薛轻凝唇角微勾,信步出了院子。

      这才第一日呢,他们就受不了了?

      那后头的好戏,要如何唱下去?

      薛轻凝回到自己院中,便往床上一靠,安心歇息起来。

      这张床已经不是以往那张,但是似乎还有母亲的气息在周身萦绕。

      她翻了个身,不禁紧紧拥住被褥,好似抱着的是母亲一般。

      就这样,薛轻凝竟然迷迷糊糊地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