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回去好好想,也想想之后的路。”

      薛轻凝朝后一靠,闭目养神,不再理会薛成贵。

      薛成贵几乎是灰溜溜地退了出去,除了在盛汝筠面前,他还从没有过这样卑微的退场。

      走到殿门外,他恶毒地朝里头瞪了一眼,咬牙大步出了宫门。“娘娘,相爷走了。”

      连翘有些担忧,方才薛相离开时恶毒的眼神,犹如看着一个世仇。

      薛轻凝这才缓缓睁开眼,若有所思,“算着日子,翊坤宫的也该解除禁足了吧。”

      思索片刻,连翘点点头,“大概就是这一两日。”

      “咱们自己上心些,”薛轻凝看看窗外阴沉的天色,似乎又要下雪,“越是年尾越不太平。”

      以往每到年末,相府里的人进进出出,有人欢喜有人愁,还有人草席一裹扔到乱坟岗,但是相府还是一切如常。

      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魔窟,自己总算脱离出来,今日的薛成贵远比她想得还不成器,不过稍稍硬了些口气,他便软下来了。

      说到底,多半还是因为自己身后立着的是盛汝筠。

      也罢,让他们再快活一段时日好了。

      母亲的秘密还藏在那魔窟里,等到她查明真相,便是清算之时!

      ……

      相府。

      “哗啦!”

      薛成贵在卧房疯了一般,将名贵的茶具瓷瓶扫了一地,外面的家仆瑟瑟发抖,浑然不知主子去了一趟宫中,怎么就成了这样!

      几人正眼神交流,薛夫人闻讯赶来。

      “主母。”

      “相爷在里头?”

      家仆还未搭话,里头又是一阵发泄的破碎音。

      薛夫人紧紧蹙眉,相伴这么多年,她还从未见夫君这般失控,索性匆匆往屋里赶去看看究竟。

      刚走到里屋门边,一个瓷瓶不偏不倚砸在她脚边,吓得她赶忙闪躲。

      “相爷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