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夫人双目微阖,似乎很享受在郑德裘怀中的安逸。

      她闺名郑芝兰,母亲是郑家最小的女儿,自幼在郑家甚是得宠。

      幼时,她常常在外祖家一住就是数月,就是为了能与表哥郑德裘耳鬓厮磨,恐怕薛成贵做梦也想不到,她嫁入薛家前,就已经与这位表哥有过苟且。

      就连当初新婚要被检查时,都是郑德裘替她想法子遮掩的。

      “昨日薛成贵从宫中回来,发了好大的脾气,先是骂玉柳不中用,然后又骂我教女无方。”

      薛夫人满脸委屈,一如少女时那般满脸娇态。“这老匹夫!”

      郑德裘目中一厉,“他大概是记不得靠着什么,才能坐到丞相的位置,还真当我们郑家是靠他不成?!如今这一切,都是他应当回报郑家的!”

      薛夫人心中稍稍平复,将脸靠在他胸前,“不过,表哥还是要当心些。我听说,天家对他追查甚紧,咱们那翠微山庄别出什么岔子才好。”

      “那怎么可能!”郑德裘甚是自信,将她往怀中搂了搂,“上回有个不知死活的在外头鬼祟,立马被家中的护卫防备,那里连一只苍蝇都别想进去!”

      “你就爱吹牛,”薛夫人娇嗔地在他鼻尖一点,“你可不许给我惹麻烦。”

      郑德裘被她一嗔,心头一热,虽然她已不似少女时那般娇嫩,却自带一股媚态令他心动。

      当初若不是郑家看中薛家有些前途,一定要让薛夫人嫁过去联姻,她必然已经成了自己的正头夫人,也用不着偷摸这么多年。

      “兰儿,你还是如此美丽……”

      郑德裘看着郑薛夫人已经迫不及待了,眼神直直地注视着她。

      “表哥……急什么……”

      薛夫人看着男人的样子虽然嘴上娇嗔,但表情却是极为满足的,自己一把年纪还有如此魅力。

      自从有了薛玉柳之后,薛相就再也没有与她亲密过。

      就算睡在一起时,也刻意回避,薛夫人早就暗暗与表哥笑话他多次了。

      “那老匹夫占着茅坑不拉屎,真是苦了我们俩。”郑德裘地抱怨着。

      就算是年少夫妻时,薛相也就那么点子微末功夫,薛夫人向来对他嗤之以鼻。

      “他哪有你那本事,我与他就从来就没有真正欢好过!”

      郑德裘也算阅人无数,虽然年轻女子美貌乖巧,却没有薛夫人这般风韵,简直令人魂牵梦绕!

      “兰儿,你比年轻时没有半点差别。”

      “若是没有表哥……我岂不是要跟那老东西白白耗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