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什么去了,谁陪着他,云追吗?

    可是仆从不能进内院。

    叶蓁觉得脑袋有些重,胸口也很闷,呼吸沉沉的,很难受。

    不知过了多久,她连坐都坐不稳,跌跌撞撞想回自己房间,因为直觉不太妙,浑身火烧火燎的感觉太熟悉了。

    可她还存着理智,知道这种情况其实在李煦安的房间才最安全。

    于是艰难走到床边,闻到被子上有李煦安身上的檀香,一下子全身燥热有了出发点,抱着被子大口大口捕捉着他留下的气味。

    浑浑噩噩熬了一会儿,突然灼烧感退去,叶蓁愣了好一会儿才确定自己呼吸正常,视线清晰,思维也开始清明。

    他的衣裳这么管用吗?还是姚夫人买到了假药?

    显然这两个可能性更像做梦。

    迟疑间,房门毫无预料被推开,准确地说是被撞开。

    李煦安下午回来的时候看到州府衙门前有等着的百姓,便趁这空档出去处理,这一忙又是将近一个时辰,眼看马上就能结束,腕子上的银镯突然嗡鸣出声,紧接着他的身体便有了反应。

    像被什么东西引导着气血翻腾,霎时脸颊通红,呼吸短促,一点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他。

    他几乎用了生平所有力气才克制自己没当众出丑,借口身体不舒服,让云追和两个道童继续留在那儿,自己跌跌撞撞回到房间。

    一开门先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一路压制的冲动加倍翻涌而来。他先看到没来得及放好的香炉,又看到水盆里已经化开大半的香,最后才是蜷缩在床上浑身汗湿的叶蓁。

    他神色骤然阴沉,目光更是冷得骇人,不动声色关好门。

    叶蓁尴尬不已,下床的动作有些失力,“二、二爷。”

    酥软喑哑的声音从喉咙里挤出来,叶蓁自己都听出了情动,何况李煦安。

    见她冲出帐子,李煦安退了半步,下意识要阻止她靠近,却见叶蓁满脸委屈,靠过来时见到他神色不对,又满眼的担心。

    她一开口没抱怨自己中招,而是问他,“二爷哪里不舒服?”

    苦于被折磨的李煦安闻到她清甜的味道,胸口剧烈起伏,不由自主想抱她,理智还能让他克制,“帮、帮贫道拿一下柜子里的针。”

    叶蓁不明所以,但察觉他身上翻滚着热浪,某个答案呼之欲出。

    她顺着李煦安的手指,从床头矮柜里找到一副银针,和那日桑乔封在他身上的三十六针很像。

    比寻常针灸用得更长一些,想是清宗门特有的。

    待她拿了东西过来,李煦安凤目都用了,呼着热气,“放桌子上,你、你回去。”

    他手指捏得咯咯响,鬓发都被汗水打湿了,叶蓁一颗心如坠入悬崖,难怪她突然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