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知道李煦安替自己挡了病灾,可亲眼看见又是另一回事。

    情药有多难熬,她比谁都清楚。

    叶蓁不想走,但又见他防备自己,不得不退到角落,“我不过去。”

    李煦安没时间纠结这个,拿起银针快速在身上几道大穴落针,然后依着门慢慢跌坐在地。寂静的房间,只剩他难耐的喘息和上下颤抖的喉结。

    这东西不是毒,一时半刻散不了。

    叶蓁心里又悔又恨,见他狼狈坐在地上,手指死死抓着地板,明明倔强地与药性抗衡,偏偏湿漉漉的睫毛一颤一颤,薄唇越来越红。

    那副不染尘埃世事的淡然此时烧着烈火,不但他难受,叶蓁也很难受。

    她浸湿帕子小心翼翼靠近,想给他擦擦额头的汗,却突然被他抓住腕子,原本紧闭的凤目微微一张,有种喝醉酒的微醺。

    他的气息又湿又热,叶蓁立刻又红了脸,进退两难。

    李煦安看着喜欢的人的脸,只觉慢慢散开的燥热又烧了一把火,他什么都来不及想,拉着她都手放在嘴边就是吻。

    而李煦安在她面前从来就不是君子。

    叶蓁吓了一跳,刚要阻止又忍下。

    他红着眼看她,“亲亲我,好吗?”

    这次的药性虽不比阁楼那晚的合欢散要命,可这一回清晰看见李煦安眉眼含欲求她。

    那一瞬间,她脑袋没法子运转,在他充满情欲和哀求的目光里一点点俯下身吻住了他的唇。

    李煦安身子一颤,长眉微蹙,发出难耐的呜咽,双手不自觉环上她的腰,热烈又克制地想占有她的口腔。

    叶蓁任他索取,此刻就是把命给他也愿意。

    火烧得正旺,还有再旺一点的趋势时,李煦安忽然身子一紧,一刹那瘫软。

    银针起了作用,欲火以另一种方式被催发。

    李煦安败下阵来,双唇紧抿着,踟蹰着不去看叶蓁怔愣不解的模样,然后狼狈站起来躬着腰护着肚子跑到床上,用叶蓁抱过的被子蒙住了脑袋。

    太羞耻了,从今往后没脸见人了!

    叶蓁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做完一系列动作,毫不客气笑出了声。

    她这一笑,李煦安越发窘迫,“不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