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方悠然反复考虑为什么南宫禅要买断西域草原的水晶葡萄。

    仔细研究了一下舆图后,发现若是从洪朝去草原和西域,必须要通过一段军队的部署地。

    且短期往返非千里马不可行,非熟练马手不可行。

    如今洪朝少说有二十年没有西域的物资流入了,南宫禅本就占有北部等地得天独厚的条件。

    若他能把去西域和草原的商路给打通,再派老练商队往返行商,其中盈利之数不可胜数。

    恐怕买断葡萄,就是南宫禅开通对西域行商的试验。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小姐要去和南宫禅会面谈一谈吗?”

    方悠然轻蔑一笑:“我找他谈?笑话。”

    “我方悠然可不是那么好拿捏的人,他断我铁器,毁了农户的立身之本,如此狠心之人,难道我就不能断了他的东西?”

    饮溪问:“小姐是想断了南宫禅的盐吗?”

    “贩盐是我手上最大的底牌,而且世人不知贩盐可得巨利,不到万不得已不可把盐放在众人面前。”

    “那咱们还有什么能拿捏南宫禅的?”饮溪问。

    “京城如今虽是夏季,可北疆的秋冬季节应是比京城要早两个月不止。”

    “南宫禅的起家产业既然是北部的铁器,那他本家就绝对少不得这个东西。”

    方悠然大手一挥,即可写了信件让饮溪传出。

    几日后,醉风楼的密室中,郎南山看着断棉的消息传来,脸色铁青。

    何景抖抖索索地站在旁边,不敢出声。

    “世子,咱们要给将士们做冬衣的棉花被断了,原本购入棉花的店铺一时之间都说不卖了,紧急缺货。”

    郎南山冷笑一声:“什么缺货,不过是摄于游悠的影响,停了我们的供应罢了。”

    何景不信:“这么大范围的棉花供应,游悠一人都能影响到?”

    “莫小看了商人重利的本性,北疆收购棉花本就是低价,盈利颇少,若游悠再以利诱之,造成如今局面也正常。”

    “只是……”郎南山看着停了棉花供应的商铺,大大小小看上去一时找不出共同点。

    “各地的商铺竟然同时发了消息,想来利诱的可能性不大,这些商铺都是游悠管理的可能性,更大。”

    “都是他的?”何景瞪大了眼睛,“真要如此,我滴乖乖,这人不得富可敌国?”

    郎南山紧皱着眉头,手飞快地在舆图和白纸上比划验算着,半个多时辰头也没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