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雨季节,细雨蒙蒙,路上到处都是湿漉漉的。

    两个男人远远地跟在一个面容憔悴的少女后面。

    少女一身褪色的素衣长裙,样子看上去还不到二十岁,手里拎着一个包袱,快步走在寂静的街道上。

    突然少女停了下来,站在市廛里的一个布庄前,转身和布庄里的小二说了几句话。

    身后远处的两个男子赶忙闪进街道里的一个拐角。两双眼睛仍是一刻不停地监视着布庄前的少女。

    少女问完话,警惕的四处了望了望,又埋头拖着沉重的脚步向着大街深处走去。

    两个男人又从小巷里钻出来,继续远远地跟在少女后面。

    走了半条街,又穿过几个巷子,少女在一家酒肆前停了下来。她站在雨里,向酒肆里的小二询问了几句。

    这次少女问完话却没有再往前走,站在酒肆的屋檐下,抱着手里的包袱,低着头,思量着什么事情。

    突然几个客人从酒肆里大步走了出来里,少女吓得像一只受惊的小鸟,连退了几步。

    食客走后,少女又呆呆地在屋外站了一会,才战战兢兢地迈步进了酒肆,没有再出来。

    外面监视的两个男子见少女从眼前消失了颇有些着急,其中一个年经的问道:“怎么办?师父。”

    “你去后门盯着。”中年男子想了片刻,道:“我就留在这里。如果有情况就用口哨联系。”

    青年点点头,转身消失在了街角。

    半日后。

    酒肆隔壁的客栈阁楼上,先前跟踪少女的两个男人,一边从阁楼的纸窗孔眼里盯着酒肆里的少女,一边谈着话。

    “真是无聊啊。”青年打了个哈欠说道:“看来我们猜得没错,她就是要逃。真希望他的那个相好早些出现。监视一个可怜巴巴的弱女子真是没意思。”

    “小余。”中年男子说道:“人不可貌相,千万别轻敌。你看这就是轻敌的代价…当年我在抓一个弱女子时留下的,袖里藏了把剪刀,多亏我反应快。不然我坟头草都快三尺高了。”中年男子说罢拉开了领口,露出肩膀上一个圆形的伤疤。

    “师父,说得对。”小余挠挠头说道:“她是杀人嫌犯,我的确不该掉以轻心的。”

    “的确该小心些。”中年男子点点头道:“别忘了她身后还有一个神秘男人,那个男人极有可能是杀害慧心师太的兄凶手。我们一定要盯好她,别让她跑了。”

    “师父”小余点头道:“我总觉得有点奇怪。这女子怀了孩子,她相好又把她送道清云庵里生下孩子。为什么这个女子的相好却从不露面,也不管孩子呢。庵里的人说从没有人见过她的相好哩。”

    “这个就难说了。”中年男子皱眉道:“没人看见并不代表没有。说不定正是因为慧心师太看见了她的相好。才遭了杀身之祸。所以我们在这里盯紧她,她的相好一定会联系她和她见面的。”

    正说到此处,一个胖女人走入了酒肆的后厨里。

    两个男子监视的阁楼正紧邻着酒肆后厨,所以后厨里说话的声音听得清清楚楚。

    此刻少女正在后厨得大门边洗着成堆得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