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轻轻一笑,将脸贴近些。

    “将军要如何处置我大兄?”

    裴獗没有回答,掌心扶在她肩膀上,将她推离自己。

    “本将很欣赏宁远将军大才,姬应劝降。”

    冯蕴脑子嗡嗡作响,整个人虚脱一般,“如他不肯降,将军怎么做?”

    裴獗脸色沉凝,“方才教过你,如何唤我?”

    “夫主?”冯蕴声音有点颤。

    上辈子不是没有唤过,但从来没有这么正经地唤过,大多是温存到极致时才会这般亲昵,裴獗听得受用了便会早些收兵放过她。

    裴獗低头,“很好。”

    他呼吸温热,目光却冷漠。

    冯蕴从他的语气轻易便可察觉出来,裴獗对她是有感觉的。

    但动情,不是动心。所以,她不会因此而沉沦,放弃自我。

    反正更想趁着这个时候,挣扎出一条自己的出路。

    失身于裴獗不算什么大事……

    反正她也没想过要为谁保住清白。

    前提是,要留下温行溯的命……

    冯蕴揪住他的衣角,“将军可知何为夫主?”

    裴獗望着她不说话。

    冯蕴道:“夫主是女子的天,是无论何种处境,都要不离不弃的保护,是同甘共苦的依靠……”

    又笑:“将军做不到,何苦为难我?”

    裴獗冷静的面孔,有深深的意外。

    也许裴大将军没有想到,他已经恩准她这个敌国女俘唤一声夫主,如此抬举她了,她居然如此不识好歹?

    冯蕴没有听到他的回应,了然一笑。

    在他冷冷的目光里,她继续说:

    “若是将军喜欢听,我可以叫。但有两个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