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欢喜到了骨头里,怎会有那样放肆的欢好。

    冯蕴的自尊被击了个粉碎。

    那天的她,卑微又弱小。

    李桑若不带半个脏字,便让她受尽侮辱。

    狠狠的,将她整个人踩入了尘埃。

    浑浑噩噩地回到将军府,她枯坐榻前,等到半夜才等回裴獗……

    她记得那是她第一次问裴獗的行踪。

    “将军去见太后了吗?”

    裴獗沉默。

    他的眼神有些游离。

    没有看她,说:“去了。”

    那瞬间,冯蕴便知道了。

    <divclass="contentadv">在别院里看到的听到的闻到的都是真的。

    裴獗从来没有不敢看她的时候。

    但那一眼,冯蕴看出来他心虚了。

    冯蕴主动上前替他宽衣,看到他脖子上的抓痕……

    那是女子留下的。

    得是多么疯狂才敢这般?

    至少,她从来不敢。

    便是有时候受不住了也只能咬自己的手背,不敢在他身上留下一丝半点的痕迹。

    她想到李桑若俯视鄙夷的笑。

    心如刀绞。

    可一个敌国送上的姬妾,即便知晓一切,又能如何呢?

    冯蕴能想到的报复,就是在他的身上也留下那样的痕迹,像兽一样肆无忌惮的,咬他,啃他,趁着那样纠缠的光景,趁着他不会生出更大的怒火掐死她的机会,将可怜的自我恣意摧毁……

    她如同找不到出口的牢笼困兽,流着泪撕咬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