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獗果然没有掐死她。

    但万年冰山融化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她再没见过以前那个克制保守的裴大将军……

    两个人身上都伤痕累累,她得到了不少于李桑若身上的印迹,裴獗甚至使用了更狠更深的方式,撕裂她的所有。

    她尝到了自酿的苦果。

    也是在侍候他一年后才懂得,原来以前他算得上怜香惜玉,也懂得了男女那事原来有很多不一样……

    是她亲手剥去了裴獗禁欲的伪装,也是她作茧自缚,明知他的心不在她的身上,却难以自控的沉沦深渊。

    从前她以为自己只喜欢萧三郎。

    原来长日相伴,也会动情。

    那天离开,裴獗只是差人送来了药,但他没有回来。

    冯蕴以泪洗面,心思找不到出路,府里没有她的亲信,她就像关在笼子里的鸟,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半个月后才知道裴獗上了战场,负了伤……

    那伤她后来见过,就在肋骨上。

    她突然瞄一眼裴獗的肋间——

    目光眨也不眨地盯了片刻,很得趣的,莞尔。

    若是提及李桑若,他才会动情,那不妨一试?

    冯蕴笑着问:“将军心里的人是谁?她有我好吗?有我这么喜欢将军……的身体吗?”

    她朝裴獗的喉头吹口气。

    然后满意地看着他,喉结重重地滚动,又想发疯又要克制的样子,兴味更重。

    “好,将军不说便不说了。”

    她闭上眼睛,将裴獗的手搭在自己腰上,“将军可以把我当成是心里的人,我不介意。”

    他是个工具人,自己是个活死人。冯蕴真不介意。如果因此让冷静的大将军失控,那也是成就。

    “滚!”裴獗突然开口。

    不是很凶狠的。

    而是她熟悉的那种冷静、平淡,高高在上的嫌弃。

    果然刺激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