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都看在眼里,“大满。”

    姐妹两个停下,看着女郎。

    冯蕴道:“大满留下,为将军更衣。”

    她是很热心的,愿意为将军张罗,

    “出去。”裴獗声音轻倦,没有喜怒。

    但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不听话要挨收拾了。

    冯蕴朝两个仆女摆了摆手,“下去吧。”

    门轻轻合上,

    屋子里没有风,冯蕴觉得不透气,热得心里发慌,明明不久前才沐浴过,脊背却好似在淌汗似的,身子无端端黏腻起来。

    裴獗帮她这么多,要讨报酬了吗?

    冯蕴揣测着他的心思,心跳得有点快。

    “这次的事情,全仗将军周全。将军救了我和大兄的性命,冯蕴感激不尽。只不知,将军希望我如何报答?”

    她坐在榻前。

    一袭薄软的寝衣,掩不住娇躯的玲珑。莹润白嫩的肌肤。如散发着梅香的脂玉,乌黑长发松松盘了个髻,有几缕不听话地垂落下来,更衬她柔媚慵懒,好似横在男子眼前的一朵冰雪幽莲,不堪采撷……

    裴獗沉默了很久。

    再出口,声音带点淡淡沉哑,好似沾上了夜风。

    “不必。各取所需。”

    <divclass="contentadv">冯蕴无法忽视他眼里的灼热,也记得那日裴獗说“我要你”时的表情,轻抚一下发鬓,笑问:“那将军所需是什么?”

    裴獗盯住她看了片刻,拉上帘子,“睡吧。”

    冯蕴呼吸骤停。

    听着他拿蒲席铺地的声音,脸颊火辣辣的,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

    她以为别人是禽兽,不料禽兽是自己。

    冯蕴没有吭声,安静的躺下,望着帐顶,突然发现有些不对。

    今天晚上,他没有关灯……

    这是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