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闹!”

    她再是丧心病狂饥渴难耐也不至于在这个时候跟他乱来。

    见他受了伤也不肯消停,冯蕴稍稍用力,拍在他的手背上。

    “将军还没有回答我。为何不说一声,偷偷摸摸回安渡?”

    裴獗看她好半晌才道:

    “急送解药。”

    冯蕴冷下脸来,“正经点。”

    裴獗正了正脸色,“原是想给你个惊喜。”

    “是怪惊喜的。”冯蕴浅浅抬起眼皮,睨视着他,“山匪当真是齐军残部?”

    裴獗眉头皱了一下。

    “不好说。”

    他没有像左仲和纪佑那么笃定,停顿片刻又道:“是我心急,暴露了行踪。”

    冯蕴道:“他们当初从万宁逃得一命,苟且偷生已是万幸,为何还要半路袭击你?不要命了吗?”

    袭击裴獗,对山匪来说,其实没什么好处。

    就算他们能侥幸把裴獗杀掉,也必定会引来北雍军的疯狂反扑。

    明明可以苟活一命,为何招惹北雍军,引来彻底清剿?

    “我不懂。”她说。

    裴獗盯着那双水光潋滟的美眸,喉结微微一滚。

    “许是他们的主子下了命令?”

    “萧呈?”

    两个字尚未落下,冯蕴瞬间噤声。

    裴獗的目光冰冷地看过来,好似她有意提萧呈似的。

    “想什么呢?”冯蕴不满地问。

    裴獗一字一字说得缓慢,“我在想,有多少人,等蕴娘做寡妇。”

    冯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