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山匪背后的人,是不是萧呈都合理。

    她道:“不用猜了,只等申屠大哥捉来山匪头目,一问便知,背后的人是谁。”

    “嗯。”又是低低一声,裴獗没有下文。

    但他的手,并没有闲着,大热天的,非得把她抓过去紧紧相贴,力度不重,却烫得她浑身发麻。

    “老实些。”冯蕴喉头呜咽一下,退过去坐远一点,这才有力气相问:

    “大王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又是昏迷,又是剿匪的,准备如何收场?”

    裴獗道:“我回安渡,原是为建离宫,置辅都,如今受伤也不耽误正事,恰好可以在家中静养些日子。”

    冯蕴盯着他,不发一言。

    二人相对而视。

    裴獗遂又叹息一声。

    “多年征战,我也该休息了。花溪不便,我住安渡将军府也可行。”

    当初冯敬廷败退,郡守府成为将军府,贺洽主政时住过一段时间,后来升任刺史,信州改制,州府设在安渡郡,又另外置府。

    如此,那座将军府便空了下来。

    但冯蕴后来一次都没有去过。

    尽管她在那里住了几年。

    裴獗注视着她。

    她垂眸,不知在想什么。

    裴獗按住肩膀,嘶的一声。

    冯蕴抬头,黑眸里流露出紧张。

    “扯到伤口了?”

    裴獗沉默。

    慢慢的,握过她的手,将人拉过来靠在自己怀里。

    冯蕴怕挤压到他,很是谨慎,他却全然不管,用力一拉,就将人紧紧搂住,低低地问:“后悔吗?”

    冯蕴仰头,“后悔什么?”

    “嫁给我。”裴獗盯住她,黑眸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