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下去。”

    小满到嘴的话咽回去,弯腰行礼,“喏。”

    又与几个仆女对视一眼,都有笑意。

    大王和娘子恩爱,她们这些身边人,最明白不过。

    反正她们家娘子有本事,别看大王现在生气的样子,等睡一觉起来,就火气全消了。

    -

    屋子里安静一片,落针可闻。

    冯蕴看着裴獗摸向枕边的布条,拿出来,一点一点将她双手捆住……

    “大王。”冯蕴盯着他,“我可以解释。”

    “晚了。”裴獗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翻一面,布条来来去去。

    “可以好好说话吗?”冯蕴胡乱地挣扎两下,那布条随着她的动作,越勒越紧。

    她放弃了。

    “你说过,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说开?”

    裴獗不说话。

    双眼冷冽深沉,五官仿佛罩上了一层坚冰,黑眸里幽光慑人。

    他捆缚的手法很不一般。

    看上去是活结,可一折腾,就变成死结,松紧恰到好处,不会勒痛她,又让她挣脱不开。

    冯蕴无语地看了看自己:“你是想吃螃蟹了吧?”

    裴獗还是板着脸,一直到将她绑好,这才停下,慢慢起身。

    冯蕴道:“解开。”

    裴獗无视。

    他就那样站在冯蕴的面前,盯住她,抬手扯开衣领……

    他穿的一袭亲王蟒袍,质地华贵考究,衬得那双深邃的眼,给人一种天然的压迫和威严。

    一件,又一件。

    他丢在一旁的木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