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的手臂、胸腹,紧实有力。

    精壮得近乎完美的身形,就那般落入冯蕴的眼帘。

    冯蕴下意识的红了脸,“大白天的,你不怕人笑话,我还怕呢。”

    裴獗不理他。

    冯蕴快要气死了。

    虽然绑着不会疼痛,但人不舒服啊。

    她一刻钟都受不了,遂软下嗓音。

    “大王……”

    裴獗回头看来,“委曲求全?”

    真记仇。

    冯蕴信上没有写这个,但大概意思是这么说的——

    哪怕委曲求全,她也会好好活下去,等着与萧郎重逢那天。

    唉。

    冯蕴啊冯蕴。

    这就叫自作孽吧。

    她从裴獗的角度想了想,叹息一声。

    “大王随便吧。”

    裴獗瞥一眼,看她突然乖顺下来,眉梢微沉。

    “不用摧眉折腰……”

    冯蕴:“我天生仰慕大王。”

    裴獗轻嗤一声。

    突然低下头,双手撑在她身侧,目光炯炯。

    “我知你在想什么。蕴娘,你无须忍耐我,大可坦然地做你自己……”

    冯蕴迟疑:“裴獗……”

    她想再解释一下,裴獗却没有给她机会,勾了勾那布条,冷冷淡淡地道:“反正……你忍,或不忍,我都不会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