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蕴抬眼,睨着他笑,“听还是要听的,听完了还去。”

    裴獗哼声,“那你问我做甚?”

    冯蕴在他唇角轻啄一下,哄着他道:“总得大王首肯。谁让你是我的夫主?”

    裴獗眉心一跳。

    赘婿虽然也不难听,但远没有“夫主”二字有杀伤力。这个时候,莫说只是跟他去沂水,就算是要天上的星星,他只怕也要想方设法搭梯子。

    “怎么了?”冯蕴见他一副生硬的表情,盯着自己不转眼,眉头微微一蹙,“这样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有脏东西?”

    她双手抚脸。

    裴獗:“我爱听。”

    冯蕴这才反应过来,眉眼舒展地笑嗔一眼。

    “那我多说几次,事情就这么定了?往后再有谁说,雍怀王耳根子软,带女眷出征,我是不管了的,全由你来操心……”

    裴獗:“无人敢问,你我如何,也无须向人言。”

    一句话平平常常,不怒自威。

    冯蕴原本只是玩笑而已。

    闻声,微微一怔。

    “大王跟以前很不一样。”

    她收住脸上的笑,说得坦然,

    “你我今生的一切,都与前世不同。世道也变了模样,往后会如何发展,也并非你我能料想……”

    裴獗看着她。

    <divclass="contentadv">久久寂静。

    有些话不必言明,彼此已心知肚明。

    裴獗道:“我便是负尽天下人,也不会负你。”

    冯蕴低头一笑,“我信。你我偷得浮生一世,本就应该惺惺相惜,一致对外。何必窝里斗?所以,若有一日大王对我不满,另生异心,只管言明即可。”

    裴獗扬眉,“又想为我纳妾?”

    冯蕴:“做的什么美梦?”

    她横过去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