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只关心这个。

    骆月看着她道:“大王说,长门的弊端,是因一部分宵小贪赃枉法而起,娘子已然将人处置,送官的送官,法办的法办,实不该再小题大做。”

    冯蕴心底的石头落下。

    压了压嘴角,忍住愉悦,平平地道:“算他有良心。”

    骆月难得从她脸上看出小女儿情态,噗哧一声,乐了乐,又不满地道:“那些老不休,怎生就容不下一个小小的长门?难道,只因妹妹是女儿身?”

    冯蕴笑了下,“也许是吧。”

    她不仅是女儿身,还是雍怀王妃。

    裁撤长门,打压她,又何尝不是试探裴獗?

    骆月说完正事,把大宝抱过来同冯蕴玩了一会儿,便赶在韦铮下朝前回去了。

    冯蕴沐浴时,心下大计渐渐成形,只等裴獗回府了。

    没有想到,沐浴出来,便有故人拜访。

    “娘了,好久不见。”

    冯蕴微笑还礼,“丹阳郡王,幸会。”

    濮阳纵是一个人来的。

    三年前,他从花溪回京,便凭借门荫入仕,屡受擢升,从议郎,到侍中,再到三品光禄大夫,加金章紫绶,也就短短三年。

    这晋升的速度,是寻常人想都不敢想的。

    现如今,濮阳纵已是旧党的核心人物,从某种程度上,他直接代表了无法上朝议政的长公主。

    <divclass="contentadv">冯蕴将人请入厅中,好茶招待,谈笑风生。

    就好似没有这三年的鸿沟,没有泾渭分明的立场,濮阳纵仍是花溪村学的教书先生,而她也只是那个待人和气的女里正。

    茶是冯蕴从花溪带来的远恨绵绵。

    她近来极喜欢喝这个茶……

    让她不那么急躁,平复心情,徐徐图之。

    濮阳纵也是喜欢,一口入喉,便长长一叹。

    “也只有娘子这里,才能喝上这等好茶了。”

    冯蕴微微一笑,“郡王前来,不是为了跟我叙旧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