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只有最强大的男人最强大的权势才可护住她,让她免受滋扰。

    “将军若无决心,何不成全我们?也不枉她跟你一场。”

    能凭一己之力坐上大齐皇位,别的不说,萧呈这张嘴相当有说服力,左仲等人在旁边听得都有些心口发寒,冰凉冰凉的,替将军感到担忧。

    “齐君说完了?”裴獗执着缰绳在原地走了几步,“说完就滚。不要逼我在和议前动手,拖累黎民。”

    萧呈脸色一凛。

    敢情说了这么多,他全没有听进去。

    “将军可知,你禁锢她,是在害她,总有一日,她会毁在你手上!”

    “我的女人,不劳齐君费心。”裴獗声音冷冷的,穿过雨点传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和不屑的嘲弄。

    “齐君如此关爱,早干什么去了?”

    萧呈:“那是我和她的事情,无须将军过问。她是我妻,我欠她的,我会慢慢的还……”

    裴獗目不旁视,“她是你妻,为何不跟你走?”

    平静的声音仿佛要刺穿萧呈的神经,胸膛如受重锤一般。

    “不是她不跟我走,而是因为有你,是你强占了她,让她不得不认命!”

    雨声很大,萧呈几乎是用吼的。

    是为了让裴獗听清,也是在和天地理论。

    冯蕴当然是他的妻子,他们一起迈上玉阶,迈入大殿,受群臣朝拜,让世人见证。他们有一个可爱的皇儿,他们共同孕育了子嗣……

    冯蕴跟他的时间远比跟裴獗要久。

    所以,裴獗只是他们缘分的一个小变故。

    是他们遗憾缺失的三年。

    萧呈微微吸气,任由雨水从面颊冲刷而下,声音冷静。

    “将军为何不肯放她一条生路?”

    裴獗一言不发,好像全然没有把萧呈的话放在心上,腰背挺直着,冷冷朝纪佑伸手。

    纪佑身上背着一把弓。

    他看一眼大将军,递上去。

    裴獗接过来,对着萧呈,慢慢地张弓,“齐君,请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