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事情很明朗。

    李桑若祭出方福才,裴獗放过她。

    双方各退一步,息事宁人。

    这就证明裴獗不想把事情做绝。

    其实,裴獗比谁都清楚,那个想让她在大庭广众之下跟男人苟且从而丢人现眼的幕后主使,不是方福才,而是李桑若。

    他知道她也知道,她也知道他知道她知道,她不问他不说,二人都心知肚明却不捅破。

    冯蕴忽地便一笑,眼睛莫名的酸。

    “大兄渴吗?喝点。”

    温行溯喉头微动,“不喝,你也不要喝了。”

    <divclass="contentadv">冯蕴替温行溯倒满,将酒杯塞在他的手心里。

    “喝。酒解千愁。”

    柔软的小手将触感放大。

    有一股热气好似在脊背爬行,带着一丝痒,让他变得敏感,对着冯蕴的眼睛,心跟着她的呼吸而跳动。

    两个人太近了,近得他开始痛恨自己,在那样纯粹的目光里,竟会生出那些低极的渴望。

    “腰腰,这不合规矩。”

    “你我兄妹如今流落异乡,我们便是彼此唯一的亲人。要是大兄都避着我,凡事跟我讲规矩,我该有多孤独,多难过?”

    语调柔软,呼吸是酒香。

    温行溯:“腰腰……”

    他喉头有些哽咽。

    冯蕴目光灼灼,脸上有笑,更多的是化不开的惆怅。

    人在脆弱的时候,情绪汹涌,眼里的情感也展露无遗。

    今夜她明明赢得那么漂亮,整个人却脆弱得不堪一击,许是药物,许是酒,她的脑袋疼痛得好像快要被撕裂。

    “大兄,容我放肆一回可好?这些酒伤不了我的身子,不喝却会伤我的心。”

    温行溯看着她的眼神,仿佛被烫化,瞳孔急剧收缩,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冯蕴看他这般,更是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