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行溯宠溺地看着她,抬手击掌。

    两个仆从从屋外走过来,看着冯蕴,双眼湿润。

    “十二娘。”

    冯蕴听到熟悉的声音,抬头。

    “你们是观棋、品书……”

    她惊喜地看着他俩,又看看跟在他们后面陆续进来的几个老熟人,完全抑制不住兴奋。

    “弄琴、司画?申屠大哥,杨大哥,你们,你们都没事啊?太好了,实在是太好了。”

    这些人,有温行溯的贴身仆从,还有跟温行溯亲如兄弟的两位将军,申屠炯和杨圻。

    信州一战后,冯蕴根本就没有想过还能与这些故人再见。

    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

    她记得那日问裴獗,大兄如何。

    他只说:“还好。”

    从来没有告诉过她,他将温行溯手底下的亲信,全都交到了他的手上,就像对待当初的她一样。

    即使这么做,是为了施恩图报,让温行溯臣服投靠,但裴獗敢这么做,有这样的气度,便是胸怀宽广,令人敬佩的。

    温行溯看她面色变幻,淡淡地叹息一声。

    “裴大将军雄才大略,拔剑可擎天,是难得一见的大英雄。可我们是齐国将领,各自为政,不可低头做叛徒。”

    <divclass="contentadv">两位将军也垂下了头。

    冯蕴不禁失笑,将手上的蜜枣丢回了盒子里,唇角勾出一丝寒意。

    “如此说来,我是叛徒了。”

    温行溯惊觉失言,看着她疲惫的小脸,满是懊恼。

    “你不同。”

    他速度极快地说罢,见冯蕴的笑意更为明媚,雪白娇嫩的小脸盛放得如同一朵烈日下的花儿,艳丽夺目却不敢久视。

    “世人以家为依,忠君为上。家主弃我,我自去谋生。君主弃我,我再投良主。良禽择木而栖,这本没有错。”

    他小心翼翼地盯住冯蕴。

    “腰腰,大兄不是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