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屋子的原主人去了何处,已不得而知……

    这便是乱世。

    今日是你的,明日便是他的。

    这便是乱世里手握重兵的将军。

    现在是她的。

    “夫主……”

    一声呻吟如奶猫似的,裴獗猛吸一口气,疯了般摁住她的后腰,然后紧紧贴着她闷哼长喘。

    “将军起开,要闷死我了。”冯蕴喘声带着他的轻颤。

    又叫将军?

    他黑眸满是狠和欲。

    冯蕴猜,裴獗其实常常都想弄死她。

    -

    晌午过后,并州下起了绵绵细雨……

    得了大喇叭的北雍军,很是得意了半天,出了不少骂人的大才,他们编出押韵的句子,换着法的往恒曲关喊话。

    仅仅半天,齐军便无力对骂了。

    对于那个抬上城楼有扩音效果的大喇叭,他们觉得奇妙,其声效远大于营中号角,也通过北雍军得意的喊叫,得知那东西是出自冯氏女郎之手。

    意外诧异,气怒不平。

    齐军中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声音。

    反而是被冯蕴生生打脸的萧呈,最为平静。

    “今日阵前便溺者,杖五十。”

    皇帝的处罚刚下来时,营里士兵都不服气。

    可当他们知道,那个女子是便是冯氏,大齐未来的皇后,便哑声了。

    该打。

    对着陛下的女人做那样的事,五十军棍是仁慈。

    夜色当空,细雨将堂院内外笼罩得阴暗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