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夏被调侃得脸有点红,她凑到沈暮尧旁边,专注看他的牌:“我不玩,我就想在这儿看尧哥打牌。”

    一桌人起哄。

    迟珈正想找个地方休息,就听到牌场传来沈暮尧的声音,许是抽了烟,男人的嗓音带着点哑:“迟珈,过来。”

    她脚步一滞,回头望去,牌桌的几个人连带陆知夏的目光全都落在她身上。

    而喊她的那个人将烟捻灭进烟灰缸,男人从头到尾都是一副懒散的模样。见她没动静,沈暮尧淡道:“帮我打两把,我有点事要处理。”

    陆知夏瞬间不乐意了,贴着他撒娇:“尧哥,我也能打啊,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反正。”她故意用挑衅的眼神看向迟珈,“我们陆家有钱。”

    迟珈余光扫了一眼陆知夏,忽然改变了注意,她朝着牌局的方向走去。

    看到她真要过来,陆知夏的脸耷拉下来:“迟珈,我离尧哥近,你不用过来了。”

    沈暮尧抬了下眼帘,缓缓笑道:“不太好,我这人呢一贯看重输赢,你牌技不好,我不想输。”

    陆知夏没料到他会当众拒绝她,脸当即火辣辣的疼,她瞪大眼,指着迟珈大吼:“我牌技不好,那她的牌技就好了?”

    沈暮尧胳膊肘横在桌上,眉毛轻佻,声音懒洋洋的:“也不看谁教的。”

    陆知夏有点懵逼,一时半会儿没明白他的意思。

    在场的人都懂,嘿嘿笑着:“知夏妹子这你不知道了吧,迟妹的牌技可是尧爷手把手教的。”

    那人揶揄道:“你说迟妹的牌技怎么可能会不好?”

    “行了行了,少说几句话吧,再说这俩妹子又该打起来了。”

    陆知夏越听脸愈白,心里的妒火如潮涌,火气一下子迸上来。

    她指着迟珈,一些话刚要说出口,可当她接触到沈暮尧逐渐变冷的眼神后,陆知夏浑身冷汗直冒,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小步。

    这是沈暮尧年少时就带给她的惧怕。

    他此刻的眼神和那次她将迟珈推下水后的眼神一模一样,如刀片凛冽冰冷。

    后来......

    陆知夏不敢再回忆,她指甲陷进皮肉,突然将那些贬低迟珈的话咽进肚子里。

    她恶狠狠地瞪着迟珈,咬紧牙关:“那你们玩吧,我回房间休息。”

    在场的人你看我我看你,也不知接下来怎么办。

    唐周柏和温时淮到底和陆知夏一个院子里长大,场面话还是要说的:“行,有事记得给我们哥几个打电话,明天天儿好了咱们去爬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