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大亮,杨飞白已经醒了,但身体上的酸痛让他不想起床,而且这些痛感在提醒他昨晚做了多么荒唐的事情,更不想起床面对世界了。

    “咔哒”一声,门被打开然后关上,脚步声渐近。

    听着这些声音,杨飞白心颤了一下,整个人缩在被子里更不想出来了。

    渝哥,是赵渝啊,他们这么久没见了,刚见面就发生这种事,好丢人。

    “我买了学校东南门的米线,你以前挺喜欢的那个,起来吃吧。”赵渝走到床边,把打包盒放到桌上,看着床上似乎在装睡的僵硬一团,说道,“我知道你醒了。”

    杨飞白蠕动了几下,还是不想露头。

    “......是现在不喜欢了吗,也是,毕竟你现在——”

    赵渝语气平平地说着,杨飞白连忙打断他,“不是的,我现在还喜欢的。”

    “那你吃吧。”

    杨飞白不情不愿的坐起身,探出一头乱毛的脑袋,捧着打包盒吃了一口,确实是他印象中的校门口那家店的味道,好吃,但心里有事,胃口不佳,又不敢跟赵渝对视,只是一个劲儿的闷头吃。

    “你——”

    他吃米线的动作顿了一下,竖着耳朵听。

    “你和严致恒到底怎么了?”

    听到熟悉的名字,杨飞白抬眼看他,眼睛已经开始泛红,泪花开始积聚。

    赵渝坐在窗边的椅子上,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只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继续道,“他出车祸了是吗,你为什么没有在医院陪他?”

    “我,我必须得说吗?”杨飞白抿了嘴,泪水一颗颗的从眼中溢了出来。

    赵渝暗了眸子,但依旧道,“如果你只是在这儿待几天,很快就走的话,你不用对我多说什么。”

    “但如果你需要我帮忙,想要我照顾你,那你就要说清楚,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人在医院,你怎么跑出来了,而且你的身体怎么了。”

    “......”杨飞白沉默,不想说。

    空气寂静了几分钟。

    赵渝终于叹了口气,“你自己待着吧。”

    说完起身要走,杨飞白连忙喊他,“别走。”

    赵渝顿住了脚。

    “你陪我一会儿好不好。”杨飞白哀求道。

    刚被标记不久的omega对熟悉的信息素有天然的依赖感。